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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和阿宽在一起,岳心总会做许多她一个人时绝不会做的事情,例如爬到高高的礁石上。阿宽牵着她的手上去,她就站在最高的地方望向远处的海岛。跟着村里的人们来捕过几次鱼,她就知道那不是台湾,也不是金门了。

“我有一个姐姐也在台湾,我小时候总以为看着那座岛就能看见她。”岳心坐到阿宽身边,将头靠在他身上。

阿宽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靠着。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她。”从岳家人的只言片语里,他是有过推测的,只是岳心没说,他也就没问。

“因为我没见过她,她大我十五岁,在我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跟着一个男人跑到了台湾。所以我妈妈很不喜欢我太早恋爱,那时候在码头才会对你有那麽不好的态度。”岳心抠着手指,微微低了头,“对不起,我到现在才跟你道歉和解释。”

“没关系,我是个男人,还比你大三岁,包容你是应该的。”阿宽一拍胸脯,“对了,你姐姐找到了吗?要是还没找到,等我爸再来信的时候,我们可以托他打听打听。她叫什麽名字?”

“岳馨,馨香的馨。”

岳心的情绪立马就低落下来,阿宽当即想起岳埔当初那句“独一无二的岳心”的含义,反应向来很快的他脱口而出:“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岳心,我最最喜欢的心心。”

“那你也是我最最喜欢的宽宽。”岳心眉开眼笑地擡头亲了一下阿宽的下巴。

没剃干净的胡茬刺得她有些痒,阿宽就趁她忙着笑的时候倾覆而上。当唇瓣相互触碰,第一次在住所时被偷袭的画面也同时浮现在岳心的脑海里,她的脸更红,不由得害羞地躲了一下,但却让阿宽将她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