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笑的更大声,黎沅也用咳嗽掩盖笑意。
好一会儿才平複下来,面上来,宋辞关上音乐低头吃面,面无表情。
宋娴也吃着饭,时不时肩膀抖动。
下午三人就沿着商业街逛,每个人手上都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
逛到尽头又返回,行人太多,宋娴差点被挤走。
宋辞和黎沅不约而同地拿过她手上的东西,腾出一只手要去牵她。
宋娴看着面前的两只手,眼眶微红,低头伸出手牵住两人。
这两只手让她明白,生命最后的一段时间里,不是丧颓,她依旧没有同疾病和解,至少此刻,她被当作一个小孩,被两个人宠着爱着。
她想对曾经在房子里大哭的那个人说:“你预想的绝望没有出现,而是和那个女生一样充满盈盈笑意。我还记得你的不甘心与控诉,可是此刻我已经甘心接受,现在何必执着结果,拥抱过程吧,牵着家人的手,慢慢走回家。”
街灯之下,影子被拉的很长。
回家的路很短,很快家就到了。
宋娴一下车就匆匆奔去房间,五十米沖刺的速度让其他人看见一个残影。
两人明白,她是去上厕所了。
打开后备箱将东西一一拿下来,两幅画也挂在照片墙上。
下午顺着商业街吃一路,是以黎沅就没开火做饭。
黎沅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问宋辞:“喝什麽?”
“山东青岛。”
黎沅笑笑,又拿一瓶青岛啤酒。
黎沅勾着宋辞的肩,“走吧,出去喝才舒服。”
果然,坐在小凳子上,吹着不知道从哪刮来的海风,喝的更痛快。
“砰!”的两声,啤酒开罐。
“咕咚咕咚”,两人喝一口。
这是一场男人间的交谈,这样的交谈一天中发生上万次。
这场交谈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