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沉玉辉竟以都指挥使的身份命令方教主要交出三圣物,否则便要治方教主一个藐视朝廷命官的罪,还有,他要方教主将陆蝉交出来,不然要治他第二个随意囚禁人的罪。方教主怎么可能屈从?所以三圣使和其他教众与官兵形成对峙的场面,而沉玉辉和方教主则打了起来。奴婢不怕方教主的身手会输他,怕的是沉玉辉以官威制人,这对方教主十分不利。”

锦秀跟在朱若瑶身边,将她所见告知她。

须臾,她们来到距离大厅不远的廊道,远远便见以三圣使为首的诸多教众和官兵形成对峙的情况。

朱若瑶来到阶梯前,一双眼搜寻着,便见头戴乌纱帽,身着圆领袍官服的沉玉辉和方世靳打了起来,她的视线胶着在他们身上后,就再也离不开。

在明亮月光的照拂下,他们的身影时而错落,时而交缠,吸引着每个人屏息注目。

但见方世靳身形俐落,沉玉辉在他手上根本讨不了任何便宜,一套乾坤玄功便让沉玉辉狼狈不堪,接着,他一掌拍向沉玉辉的胸口,沉玉辉一手捂住胸口,抬起很厉不甘的眼瞪向他,唇瓣却勾起一抹残虐的冷笑。

“来人,将玄幻神教教主方世靳拿下。”

方世靳不畏不惧的迎向他的目光,身子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森冷气息。

沉玉辉一声令下,官兵群起而动,三圣使也在一旁伺机而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娇嫩却有力的女声响起--

“住手!”

朱若瑶在盈如和锦秀的簇拥下,从阶梯步下,来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她翩翩走来时,昂首顾盼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

方世靳一张紧绷的俊脸见到她时,变得柔和了一点,却对她的举止感到生气,难道她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他眯眼望着她隐然散发的尊贵气息,仿佛是个皇家公主般,他想起日前要月圣使调查一事,她那无畏的勇气与脾睨之姿,有着令人慑服的气势,他漆黑的眸瞬间变得高深莫测,直勾勾地盯视着她。

沉玉辉本来一脸肃杀,在看清来人时,眸中闪过一抹阴騺光芒,随即走上前,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令人看了似乎极为诚恳的笑容,恭惊地道:“公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他抬首向四周张望了下,最后对方世靳投去一抹不怀好意的眼神,再将眼睛定定地凝视着朱若瑶,“公主,这玄幻神教的教主涉嫌一桩私下掳人的案子,还有袭系朝廷命官等等不法之事,公主,你该不会是被方世靳给强行囚禁在此吧?”

“沉玉辉,你废话真多,你看本公主这个样子像被囚禁的样子吗?”朱若瑶对他污蔑方世靳感到十分气愤,对他讲话也不客气了起来。

见她趾高气扬睥睨地瞪着他,他面上掠过一阵尴尬,两只手掌悄悄紧握成拳,压抑住满腔的怒意,硬是挤出一抹笑容,伪装恭谨,一副十分忠心地道:“那可不一定,也许公主是被胁迫,所以不得不替他说话。就算他武功盖世,但做了犯法的事,下官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他说得义不容辞,却得到朱若瑶嗤之以鼻的冷哼声,“沉玉辉,够了,本公主不想听你在那里胡说八道,本公主命令你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闻言,沉玉辉面色愀然大变,“公主,此举万万不可……”

“嗯?”他话未说完,朱若瑶即沉声哼了一声,她挑高一道秀眉,斜睨着他的眼神冷傲逼人。

见状,沉玉辉的脑筋转得很快,话锋一转,:“公主,圣上将你托付给家父,如今你不告而别,使得家父十分担心你的安危,如今你身在此危险之处,要是有个万一,教家父如何向圣上交代?”

朱若瑶板着一张俏脸,“你的意思是在责备本公主啰?”

“下官不敢。公主,既然在这里遇见你,那请公主和下官一起回山庄,家父看到你平安回去,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的。”

只要十五公主愿意离开,他就一举将玄幻神教给歼灭,到时,他想要什么,还能不手到擒来吗?

“你管本公主要不要离开。沉玉辉,本公主要你退兵,你要不要照做?”

沉玉辉见朱若瑶十分坚持,露出高傲睥睨之姿斜睨着他,那眼神与气势竟令他感到震慑,差点屈服在她的要求下。

一个怔忡后,他赶紧回神,露出一脸为难的道:“国有国法,请公主恕罪。”

“哼!话说得好听,刚才你所陈述之罪状,把证据拿出来啊!要是没有证据,随意出兵,可是会落个扰民之罪,还以以官威欺压百姓之罪,要是本公主一状告上圣上那里,沉玉辉,就算你有十个头都不够破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