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项絮柔突然察觉到她的膝盖被一阵温热给罩住,她诧异的转头,却撞进他如春风般温暖的双眼里,然后他修长的掌并拢,微微轻按着她的大腿。
不需言语,只凭他这样的肢体接触和他眼里流动的情意,原本如冷峭寒风般的心因他而转眼如煦。
醇润的风情在眸底、眉梢回荡,那暖暖笑意尽在她向来孤傲的唇角,这情景令他看痴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恍若天地之间只剩两人的存在,含着深浓情意的氛围在他们之间萦绕,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出两人之间对彼此的情感有多深。
饶是沈映雪再温柔体贴得像朵解语花般,依然难忍心底的嫉妒。凭她是京城首富千金才女的盛名,想追她的男人多如江鲫,而她愿意和项絮柔共事一夫已是极大的退让了,项絮柔怎敢如此恃宠而骄的在她面前和他演出这场卿卿我我的戏码。
沈映雪放置在膝上的双手交握,死掐着几乎变成白色,那张美丽的脸庞在意识到皇后关注的眼神时,很快的挤出一抹笑容凝睇着皇后,用着娇滴滴的口气对她说:“殿下和太子妃感情真好,映雪还真感到有些羡慕,要是往后殿下也能对映雪这般情深,映雪死也无憾了。”
她的话让皇后那张难以亲近的脸庞露出难得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微微颔首,望向玉子祺道:“祺儿,你听听映雪说的话多动听啊!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儿,就像朵解语花般,真惹人疼爱。映雪对你可是爱慕得很,本宫想,不如你就将映雪收为妾,在翔麟殿里挑一座宫殿,赐名白雪宫,待你登基为帝时,再封她为雪妃,你说如何?”
玉子祺闻言,那双温醇的双眸微缩,闪过一抹不悦,但他依然露出如春风般的相煦笑容,不疾不徐的对她说:“母后,原来今夜你宴请孩儿和太子妃,就是为了要提这件事?”
“没错。”
“为什么?孩儿并不急呀!父皇说了,至少五年后才会让我掌理国家,那时候再来处理这些事就行了。这几年我想陪着柔儿,专门只当她一人的丈夫,独宠着她,否则待孩儿一登基为帝,那就不再只是她一个人的男人,而是天下百姓的人了,所以孩儿暂时不想提及这事。”他温和地对皇后解释着。
玉子祺语气温和,神情更加平和,竟令皇后无法生气,她将目光瞥向项絮柔向她示意着,要她识大体的帮忙劝说。
项絮柔脸色一阵黯然,那好不容易柔和的脸庞再度绷紧,欲开口时,玉子祺却看出端倪,先一步插口道。
“你不要替母后说项,我不想听。”
他的语气明显的降低室内温度,项絮柔一脸为难的瞥向皇后。
皇后叹了口气。她知道祺儿的个性,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很好说话,但坚持己见时,却不是能让人轻易说动的。
她瞄了沈映雪一眼,见沈映雪一脸楚楚可怜、泪眼汪汪的无声乞求着她,她只好伸手拍了拍沈映雪的手背。
皇后搁下手上的银筷,望向玉子祺,幽幽地对他说:“本宫知道你和太子妃戚情很好,可是你该知道自己生下来的使命,而且也不是你想怎样就一定能做到,本宫是想,要是你能在这五年内把后宫的事都处理好,待登基之时,就不用再为这些纷纷扰扰的事烦恼了,而且映雪有什么不好?她像朵解语花般温柔又可人,而且她很喜欢你啊!”
玉子祺这才瞥了沈映雪一眼,歉意盈满他的脸上,“沈姑娘,多谢你的厚爱,不是你不好,但我现在无心于任何人身上。”
然后他再将目光睐向皇后。如果这时不把话说出来,难保往后这类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他不怕解决这些事,他是不想让好不容易在他面前敞露心房的项絮柔再次关上心门,而且他不要她因为自己而受伤害,很多事,他心里自有斟酌。
沈映雪听他这么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没有想到他竟会为了项絮柔舍弃其他的女人。这项絮柔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让玉于祺只为她一人而迷醉?
玉子祺不管沈映雪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迳自对皇后说:“母后,太子妃一事已定,其他的就让孩儿自己来处理,可以吗?”
见他如此坚持,皇后也板起了脸孔,一脸严肃地睇向项絮柔,“太子妃,刚才本宫和你说过了,你和殿下成亲已半年多了,但一直未能怀上孩子,本宫虽戚遗憾,但也不会责怪你,不过,你必须负责说服殿下接受映雪。还有,张学士的女儿蕙玲姑娘也很不错,本宫责令你在十天内说服殿下收她们为妾并圆房,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