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底令人心惊的寒光,寒幕天只是意会的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因为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再提到有关那个伤了他心的女人的话题,“听你这么说,你是对她有所安排啰?”
“先去查她的身份,两个时辰后,我要知道所有有关杜小蝶的资料以及她有所求的目的,到时我会让她知道,她若是真的胆敢算计到我头上,我绝对会让她后悔上了我裴家庄。”
寒幕天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庄主,我办事,你放心,两个时辰后,资料就会送到你的书案上,这不是从我们开始征召女人进裴家庄时,就已经都在做的吗?”
“但她却旦些年来,你除了‘她’以外,唯一另眼相看的姑娘,不是吗?”
“那又如何?只要她安分,只要她的所求,对裴家庄、对你,是没有伤害的,我对她的欣赏依然会存在,可是并不代表我对她就是有意思,我早已没有那种心思了。”说完后,寒幕天的眼神也黯淡下来。
裴书寒见状,只是站起身,往他的肩膀轻拍了一下,才又淡淡的开口,“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刚才她的出现让我掌心里的崆峒印有了反应,所以就算你有那个心思,也必须断了它。”
望着寒幕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轻笑一声,然后举步离开。
待他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寒幕天这才回过神来,低吼一声,“为什么这种事不早一点说?”
他忍不住抬头望着天,似乎是在问老天爷,为何让他遇见一个这样八风吹不动,对任何事都十分漠然的主子?
很快的,有关杜小蝶的所有资料,包括她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钜细靡遗查得清清楚楚的,当然连她愿意进裴家庄替他生孩子的事也查到了。
这时,裴书寒和寒幕天都待在书房里,只见寒幕天脸上带着一抹温润的笑容,眼底闪着满意,“看来我真没看错人啊!也不枉费我比别人多活了这些年。”
裴书寒却脸色阴沉的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对杜小蝶十分的特别啊!”
对他的反应,寒幕天先是轻笑一声,随即开口解释,“不能这么说,从我们在这世界生存以来,见过的人太多了,但要见到像杜小蝶这样善良纯真又如此纯孝之人,你倒说说有几个人?尤其他平时所做的事,已不能只用善良来评论,而是大发慈悲心,更难得的是,这慈悲之心还是从小就有,一直身体力行的持续至今依然不断哪!”
“你把她说得好像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转世来着。”裴书寒有些不以为然的反驳着。
纵然他当时是在内室里,却依然能敏锐的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纯净之气。
他看过的人太多了,要找到像她这样的人,还真是一件很难得之事。
没错,他就是崆峒印的主人,自然也就拥有不老不死的容颜以及永恒生命的神奇命运。
所以,他才需要用征召的方式来让女子替他传宗接代,而这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和这个不死不老的传说,他不得不制造出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而真相是,从第一代直到现今这一代为止的庄主,都是由他一人来担任。
他身边唯一知情的,只有寒幕天,因为他和他拥有相同的命运,他,裴书寒,是寒幕天的主人。
没错,寒幕天是崆峒印的印灵,他的主人裴书寒找到他之后,他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历经这世上万事万物,看尽朝代的更替、人事的变化,他们的情感也在这亦主亦友的氛围里累积。
“呵呵……若这次要找个女人来掩蔽世人的耳目,我认为杜小蝶实属最佳人选,只要我们和她说好即可,尤其她又我们寻找那么久,才终于出现的人。”
裴书寒闻言冷笑一声,“别忘了,之前我们也碰过类似像她这样让崆峒印有所反应的女人,但最后不过是一场错误罢了!”
他的话让寒幕天脸色大变,随即以一笑掩饰过去,“这次我有信心,杜小蝶绝不像她们那样。”
裴书寒的冷笑加深,“真高兴你对女人开始又有了信心,我们庄里还有好几位别有所图的姑娘呢!你对她们也颇为客气,不如就在这里面也挑个姑娘继续增强信心,如何?”
寒幕天闻言挑高眉,笑着对他说:“庄主,我这可是替你分忧啊!她们若是老实安分,能禁得起我故意的考验吗?何况,我还需要什么姑娘来增强我的信心吗?有你和杜小蝶就够振奋人心了。”
“话说得好听,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怎么瞧,都觉得你想看我的好戏。最重要的是,既然都不在意她了,事情也都过了几百年了,你有必要还为了她故意放浪形骸吗?也不怕伤了身体,别忘了你可是不比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