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那伶人娇声道:“学子真是无趣。”
说罢起身走开了。
樊淳泰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唐兴早早躲到了蒲一弦身后,一直以来都有人拿蒲一弦粗犷的外形说事,嘲讽他不似文人。
然而他的优势竟然在这时显现出来了,蒲一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几个伶人他就扒拉开几个!
“哎呦,学子你弄痛我们姐妹了!”伶人杏目圆瞪,似乎要生气了。
蒲一弦老神在在。
看到蒲一弦还清醒着,唐兴也是松了口气。
“总感觉不对劲啊。”蒲一弦又喝了口酒,发出一声舒坦的气音。
“与我想象的贡士宴真是大不相同。”唐兴也道。
这样是很奢华,也很热闹,但他总感觉无所适从。
他向旁边看去,人群中有几张面熟的脸——
在左拥右抱喝着美酒,就着伶人的手品尝菜肴的人中不只有家境优渥、对于这种场景司空见惯的人,还有不少平民学子。
他们可以称得上是丑态百出。
其中有人和他在同一个客栈,甚至还讨论过几个问题。
他一直觉得大家都是好的。
唐兴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回过神来又自嘲笑了几声。
如果晏玄钰在这他会说,这种事情太正常了啊。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些人看上去不坏,是因为他还没有变坏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