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又是一巴掌,这次左右对称了,曹顾瑞“嗷”了一声,佯装怒道:“夫人,打人不打脸,为夫也是有脾气的。”
任夫人凉飕飕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原是因为这事儿,馨儿,吹灯吧。”
屋子里又一片黑暗,半晌,任夫人叹了口气,“那穆宗,我早就叫你与他少来往,此人连根子都是坏的,你偏不听,锦衣卫一搜就能搜出他账本上你与他的往来的还有那洪甫,你数次赴他的宴与之交谈甚欢,这下好了,要来把你抓去斩首了。”
曹顾瑞震惊道:“夫人,你竟都知晓?”
那他这段时日的隐瞒算作什么?
“你当本夫人只拘于后院?”任夫人没好气道。
曹顾瑞一想任夫人的话,更是悲从中来,“现在是说什么也晚了。”
任夫人却“噗嗤”一笑,话锋一转道:“你不必担心,你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未曾欺压百姓,怕什么?那锦衣卫没有先来汉云城便是最好地说明此事了。”
曹顾瑞只当夫人在安慰自己。
当他要暗处清点收拾家底,准备到时候让府人将家人送出汉云城时,任夫人看他丝毫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便说:“既然他们要查抄,那必然都暗中早已搜集好了情报,你太守府多少家底他们不知具体也会知道个大概,你若是老实点,说不定锦衣卫还能放过我们娘几个。”
曹顾瑞只好作罢。
然而数月过去,其他城池的事他听了一件又一件,什么津宁城太守被斩啦、百姓往他身上丢菜叶;什么贤秦城去了锦衣卫,将贤秦城几个官员都抄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