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留在京中不知多少时日,直到袁康请准进宫为粮草一事面见陛下,皇帝才在身边属臣的提醒下想起来这么个人。

皇帝随即一挥手让他回边关,无召见不入京。

在别人眼里该受了帝王冷落失魂落魄的袁康,此时骑在马上,怀里有一封来自天子的亲笔密信。

袁逊一改往日里的模样,突然沉默寡言起来。

他勒住马回头看了一眼,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粮食车里有多少粮食。

他不是傻,只是平日里性子直了一点,陛下召见他们的态度与京城里的传言截然不同,可是他估摸这些马车上的东西又远不像给了很多粮草的样子。

他无意间一抬眼,看到身旁的车轮陷进了地里。

粮草有这么沉吗?

不对……不对劲。

当一辆“粮食车”经过袁逊身边时他突然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过来。

袁逊陷入了深思。

与他相比,早就知道事情原委的袁康淡定得多。

又一次将武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群文臣们好生欢腾了一阵。

荒谬吗?

可是这就是事实。

大周相比于前朝可谓是盛极一时,经济也比之前朝不知好上多少,百年来无人来犯,安逸的生活让官员们都做着自欺欺人美梦,他们只看着眼前,希望能分下来一块肥美的肉来。

即使是边城偶尔被骚扰又如何?他们早已被大周太祖打没了胆子,只敢缩在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最多不过抢掠些粮食。

不挖脓疮迟早会蔓延全身。

精明者退出独善其身,贪婪者入局想要操控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