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满意的放下手,得意洋洋道:“我也没输。”
灰衣少年忙辩解:“此言差矣!你说的是‘我的吗啊!但他叫的是‘我的娘呀’,况且刚才还是你逼他说的,这是作弊!”
“此言更是差矣!弟弟,所谓兵不厌诈,兵书上可是明白记载,而且自古以来大圣豪杰哪个不曾诈骗过敌手,英雄豪侠况且如此,我们学习圣贤之智,岂有独特的道理,”白衣少年洋洋洒洒、舌灿莲花立即说出一番大道理。
灰衣少年愣愣点头,同意他的话,“这倒是,哥哥说得没错,刘邦也曾许诺垓下之约,却被信杀了项羽。”
白衣少年志得意满的微笑,赞赏的拍拍他的肩,“弟弟,你的脑筋自从我们逃家之后,真是愈来愈聪明,不愧哥哥我这些日子以来一辛苦的调教。”
灰衣少年满脸欢悦,“我真的变聪明了吗?哥哥!”
“哥哥我哪会骗你,对不对?毕竟我们是手足至亲。”白衣少年笑得更可亲,只不过眼里充满促狭,又道:“我再请问你,弟弟,娘与妈是不是指同一人?”
“当然,这是无庸置疑的。”灰衣少年理所当然道。
“那大叫‘我的妈呀!’,不就是大叫‘我的娘呀’!”白衣少年故作正经道。
灰衣少年恍然大悟,又是欢喜、又是钦佩,一脸崇拜望向兄长,“大哥真是英明,真是睿智。”
白衣少年忍住笑,一脸严肃道:“哪里!哪里!这就是我为什么当哥哥,你为什么当弟弟的原因。”
解决完打赌的事后,白衣少年朝发抖的小僮仆大喝:“还不快滚进去禀告你庄主,就说木弄笛、丁抚箫要来接妹妹古玉筝,叫他人快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就把四绝山庄踏为平地。”
顷刻间,小僮仆飞般似的冲进大厅。
而白衣少年、灰衣少年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一副目中无人、飞扬跋扈的模样,令闻消息而出的林孟琴不由得想笑。
眼见两位少年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的脸庞,镶上黑若晶星的灵动双目,双眼充满淘气顽皮的笑意,嘴角一抹纯真微笑,明明年纪尚轻,却偏偏学戏台上的武旦踏大步,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还强装出与笑意不符的威严吓人表情,可笑得几乎令人喷饭。
林孟琴本来忧郁的脸色,在因看到这一幕而笑开,他失笑道:“两位小朋友,来到四绝山庄不知有何贵事?”好笑之际对这两位少年好感油然而生,言语间也颇为有礼客气。
白衣少年拉着灰衣少年嘻笑道:“喂!林庄主你好,我叫木弄笛,他是我弟弟叫丁抚箫,听说你叫林孟琴,那么大家名字里都有个乐器之名,应该算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好朋友对不对?”
在旁的丁抚箫闻言,马上扯扯木弄笛的袖子反应道:“哥哥,你不是说要来四绝山庄大战三百回合,怎么还没战起来,就和对方攀亲带故,你前天才告诉我,除非我们打又打过别人,跑又跑不赢敌手,才能使出这招四海皆兄弟、五湖全朋友的压箱法宝。”
木弄笛手一扬,就敲了丁抚箫的头,丁抚箫唉唉疼叫:“哥哥,我又没说错,你为什么打我哎呀!好痛!别再敲了!”他双手抱头痛得直嚷嚷。
直到丁抚箫讨饶,木弄笛还不肯罢手,丁抚箫因痛得受不了,便开始在大厅内拔腿就跑,木弄笛追在他身后不停叫骂:“你这个笨瓜,什么叫压箱法宝,就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的绝妙好计,现在你都说光了,哥哥我还有什么把戏可变,不揍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木弄笛捉起椅子,便朝丁抚箫扔过去。
丁抚箫抱着头东躲西藏,大厅桌椅一个踹、一个躲,瞬间全毁于一旦,四绝山庄里的人纷纷慌于逃命,惟恐桌椅从天而降,砸到自己身上就倒楣了。
好不容易,木弄笛飞身捉住丁抚箫,拳脚全往他身上招呼,臭骂道:“你这小子,竟然还敢跑,哥哥完美的计划全毁在你那张嘴上,而且今天你还用那张嘴在我鸡腿上咬了一大口,害我少吃了那一口,这笔帐我们一起算。”
“哥哥,你还不是偷喝我一大口豆浆!”丁抚箫反驳。
“啪啪”两声,木弄笛赏他两个热锅贴,双脚压住丁抚箫扭动的身体,“长兄若父没听过吗?喝你两口豆浆算什么,这么会计较,不怕以后娶不到老婆!”
丁抚箫大叫:“原来你喝了我两口豆浆,我还一直以为只有一口而已,可恶!今早你说烧饼掉了,一定也是你把我的份吃掉了,还我烧饼、豆浆!”
对于丁抚箫的叫嚣,木弄笛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是一片好心好意,惟恐有人好妒你害你,在你的烧饼、豆浆上加药,毒死你这个不懂好人心的蠢蛋,才一马当先吃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