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在天香楼知道华潋滟的淫荡无耻,观销红也不想再看到她,但他今日又怎会莫名的出现在华潋滟的床上?他冷冷的道:“你早就不清不白。我只是要问你,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心想,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也许只有一个,于是接着道:“我告诉你,你以为将我放在你床上,再故意安排华总管演出这一场戏,我就会娶你的话,那你真是太天真了,我绝不会受骗的。”
昨夜才发誓若是观销红真的平安无事,她一定会把以前两人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今他竟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这……怪不得人家说好人难当。
华潋滟怒道:“你给我闭嘴,亏我这个白痴昨天花了那么多工夫救你,你别以为你箫吹得好,教我几手,就可以对我这么恶劣,好啊,要算帐大家一起来算。”
“吹箫?”观销红不解的皱起眉头。
不理他的疑问,她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扮成银衣人,专偷我想偷的东西也就罢了,还在我脖子上掐了一把,害我脖子痛得要死,皮肤也全都是红痕,然后来天香楼假装嘘寒问暖一番,又对着我大骂!白痴,我为什么要这么犯贱,被人家打,还被人家骂!”
不给观销红说话的机会,只见她愈说愈火大,“我被你打过、骂过,还被你乱吻过,而你居然放出那些难听的话,害我当不成名妓,连闲闲没事做,出外乱逛都会碰到你这头牛!若知道是你在吹箫,小姐我一辈子都不会求你教我的。”见观销红要说话,华潋滟怒斥道:“你给我闭嘴,我还没有说完,骂得也不够,还轮不到你说话。”
喘了一口气,她继续说下去,“昨夜你中了毒香,本小姐辛辛苦苦将你背回来,你快断气时,我做你的奴婢喂你喝水,翻遍整个柜子拿药给你吃,你喊冷,我就把我的衣服搬出来给你盖上,你在床上鬼吼鬼叫,小姐我还得费力压住你,可你这家伙早上一醒来,就说这种是非不分的话,分明是来故意来与我作对,是不是?”
华潋滟用力推着他,“混蛋家伙,你出去!小姐我昨夜担心你干什么!我这么好心干什么?又这么担心你做什么?我就是犯贱才关心你,你给我滚出去,听见了没?”
听到她骂这么一长串,观销红终于听懂了,他不敢置信的问:“你就是那个自称华老人的徒弟,要我教你吹箫的黑衣人?”
“本小姐真是瞎了眼,才认不出你就是银衣人,还低声下气的求你教我吹箫,早知道是你的话,我宁愿去求路边的狗教我,也不愿意找你。好了,你快给我出去!”
观销红翻身下床,指着她的脖子,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那一天脖子上全是红痕,就是夜里你碰到我……”
“你是聋了,没听清楚吗?对,就是被你掐的第二天还被你骂得半死!你这家伙还真难讨好,你以为天下的姑娘都想嫁你吗?呸!我华潋滟就是不肯,你去娶什么公主、官家千金吧,拜托你别再来惹我了。”
观销红被骂得这么惨,应该要生气,可是他却笑了起来。他捧着肚子狂笑,让华潋滟瞪大眼,他不知在笑些什么,见他笑得挺开心的样子,她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毛,“你是中邪了吗?还是昨夜的毒香还没完全退?”
观销红摇头,依然止不住笑。
华潋滟被他吓着了,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笑成这副德行,她正打算去叫大夫来时,门突然被砰一声撞开。
走进来的正是刚才哭着跑出去的华总管,他一脸怒意,手里还拿着一把大菜刀。
华潋滟捧着头大叫,“天啊,华总管,你在干什么?快把刀放下来,别伤了自己。”
他悲愤的流着泪,“小姐,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我知道谁该负责。”
说完,华总管举起菜刀,朝观销红砍了过去。
第九章
华潋滟发出尖叫声,而观销红眼明手快的一个闪躲。其实他也不必躲,因为华总管并非习武之人,只见他的手抖个不停,像是下一刻菜刀就会落下,砍到自己的脚。
华潋滟叫得更大声,惟恐华总管伤了他自己。“拜托,华总管,你年纪那么大了,不要拿刀乱砍人好不好?快把刀放下来,免得受伤。”
他流着泪,还不断地拿刀继续朝观销红前进,“不,小姐,我知道你向来洁身自好,就算去当什么名妓,也不过是为了让那些嫖客拿出真正的宝物,要不然你绝不会容许男人碰你一根寒毛的,更别说未成亲就做出与男人同床共枕的事,这一定是观大人逼你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