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销红本来是要来让她难看的,而且要重重的臭骂她一顿,但是华潋滟口若悬河,而他也被骇着了,这个女人说话粗俗,态度随便,他一时头脑混乱,完全无法思考,不能接受竟然有女人是这副模样。
“喂,观销红你这个混蛋,有没有觉得肚子怪怪的啊?”
看华潋滟一副得意的样子!观销红神色微微一变,她该不会又要整他了吧,“你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啊,我这个人很好心的,所以提醒你,我在香片里放了泻药,不是一点点喔,是很多很多。我知道你没喝那杯香片,但是刚才茶溅出去时,你不是喝到了几滴吗?这泻药非常厉害,虽然不会要你的命,但是堂堂宰相若是在路边……”她笑了起来,“嘻嘻!那也太惨了吧,所以我非常善良的劝你快一点回家。”
观销红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而且也觉得肚子怪怪的,他脸垮了下来。
看他垮下脸,华潋滟反而笑得更开心,而且打趣道:“你想想看,若是堂堂朝廷的宰相在路边就泻得乱七八糟的话,那岂不是难看了点,所以我劝你最好赶快冲回别馆,占着茅坑,这样才不至于会有不雅的场面出现。”
他气得冲上前,但华潋滟一点也不怕他,她站起来,仰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一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他心头上向对女人没有好感的他,在此刻,对一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女子产生一种悸动,他居然认为这女人娇艳无比,他立刻压下这种奇妙的感觉。
因自己内心奇怪的感受,让他火气更大,更别说这女人整他,还有那些贬低他的话了。他冷冷的怒道:“华潋滟,我记住你了。”
“你以为你这么讲,我就会吓到吗?”华潋滟才不甩他的笑了起来,火上加油的道:“我等着你给我好看呢,不过……你再不冲回别馆,那可真有好戏看了。”
肚子的确愈来愈怪,观销红气愤的掉头,飞快的离开天香楼,直冲自己的别馆,但他忘不了的,是在他转头的一刹那间,华潋滟银铃般的笑声,那像针一样的挑动他的心,无端引起一阵酥麻。
他立刻告诉自己,这当然不是动情的迹象,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会看上这种女人,他是气愤,以及报复的念头在他心里激荡着,所以他才会有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对,绝对没有错,他一定要整倒华潋滟,非要看她跪在他面前服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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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后,扬州的官员跟富商均想要把自己的女儿或妹子介绍给观销红,每日来别馆拜见他的人简直是络绎不绝,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更别说邀请他到家中作客或一块出游了。
观销红一一接受这些人的邀请,对于他们找他出游,他也都不回绝,但只开出一个条件,不论到哪里,必定要有天下名妓华潋滟作陪他才去,否则,他绝不会踏出别馆一步。
天下名妓华潋滟本就不易请得到,除非有名贵的宝物或名人的字画,否则很难见到她,现今在观销红的一句话之下,华潋滟的身价愈涨愈高,更是炙手可热。
而那些富商跟官员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纷纷拿出自己绝对不可能公开示人的宝物跟价值连城的字画请华潋滟出游,以便能邀请到宰相观销红。
有人暗地传说,观销红迷恋上了华潋滟,所以才会每次出游都必定要她作陪。
当然也有人持反对意见,因为若是观销红真的迷恋上华潋滟,又为什么自己不去天香楼,反而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见她呢?
当然整个扬州里的传言各不相同,但是华潋滟跟观销红的关系暧昧不清,是大家一致同意的事。
第五章
美丽的河上,有几艘船正在泛游。
华潋滟白皙如玉的柔荑轻轻的搭住一个侍婢的手,走上船,她柔弱的姿态美丽无比,窈窕的倩影更像朵水仙在风中灵巧的飘动。
“华姑娘真是美啊!”船上的某位陪客看着这一幕,嘴中禁不住喃喃自语,连眼睛都看得痴了。
旁边的人虽然没有应和,但是陶醉的表情显露出与方才那位陪客同样的心情。
观销红嘴角轻撇,禁不住冷笑一声,这些人若是看到他那日到天香楼去时,华潋滟的那副样子,绝对会吓得乱窜。
因为观销红是主客,所以华潋滟莲步轻移的走向主人,也就是县官问安后,便来到观销红的面前。她低着头,美丽的黑发轻轻的垂在肩上,姿态可人的柔声低语,“观大人万福。”
听到她的声音,观销红心里忽地涌起波动,他不理会这个波动,只专心的把心思固定在厌恶的感觉上。啧,这个女人还真会作假,他挥了挥手,不客气的问:“华姑娘,今晚要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