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总管一接到那位仆役的口信,立刻写了张字条,绑在华潋滟的爱鹰猎杀的腿上。
“快去小姐那边,看小姐要不要回家。”
下午,猎杀展翅回到华家,脚边绑了华潋滟的回信,她表示会马上回家,计划如何应付观销红。
华总管看完信条后,立刻要仆役将华家打扫干净,准备三日后,迎接观销红。
三日后,观销红果然直接登门拜访,由华总管小心翼翼的开门迎接。
因为观销红曾见过华潋滟,所以她为了探知他真正的来意,便躲在帘幕后偷听华总管与他的谈话。
观销红进入大厅后二话不说,直道本意,“华总管,我闲话不多说。我与你家老爷有约定,他叫我四年后再到华家,若是你们华家现今的当家是男的,我就与他结为兄弟,若是是女的,我就与她成亲,既知华家是小姐,那我就要迎娶她了。”
华总管请下人奉上清茶,接着说:“观公子,你有所不知,四年前我家老爷病重,根本不可能出门,又怎么可能与你有约。”
观销红懒得废话,“我知道你们会怀疑我来骗婚骗财,实际上,在四年前,你们老爷的确与我见过面,还和我相谈甚欢,我输给了他,自然对他的要求百依百顺,于是他就与我订下这个约定,偏又不说他有女儿还是儿子,还要我四年来不能查访华家的那位究竟是少爷还是小姐。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愿赌服输,我就连这些条件都接受了。”
华总管有话直说,“观公子,你说这些话我实在很难接受,相信卧病在床的小姐也是一样的。”
“好,那你看看这个信物。这是你们家老爷给我的,他告诉我,四年后带这个来就行了。”观销红从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华总管一看,惊得倒吸口气,华潋滟的脸上神色微变。
华总管恭敬的举起那薄得像蝉翼的薄片,黑色之中还有点光芒,就如同星光一般,正是一套首饰。
“这是老爷送给夫人的传家之宝,我已经许多年不见,老爷死后,也没人知道他放到哪里去,原来是在观公子的身上。”
“那应该不必怀疑我是来骗婚骗财的吧?”观销红冷冷的道。
华总管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这的确不像是来骗婚的,但他也得问清楚这个人,“未知观公子府上哪里,又在哪里高就?”
观销红知道他的心思,回答道:“华总管,我是诚心诚意来提亲,但是我知道你有所疑问,这样好了,我拿个东西给你看,请你不要说出去,否则我麻烦多矣。”
他再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按在手掌心,只有华总管一人可以看见,并在华总管耳边说了几句话。
华总管看到这个物件后,脸上的神色先是惊,再来是惧,然后又转为喜,他立刻站了起来,向观销红行了个礼,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观公子,原来你是……是这样的身份,当然是不可能向我们华家骗婚的,请恕华家多疑,愿你大人有雅量不在意,我立刻要下人为你沏一杯上等的茶过来。”
观销红摇了摇手,“不必了,华总管,我京城事务繁多,不便多留,希望华小姐快点病愈,我要尽快与她成亲。言尽于此,告辞了。”
华总管立刻打躬作揖,“是,观公子,我一定请小姐马上嫁给你。你要走了,那我送你出去。”
华潋滟看着这一幕,整张脸差点歪了,完全不敢相信,这在搞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华总管该不会是痴呆了吧,怎么马上变得这么客气?华总管送走了观销红,急忙的走进来,见华潋艳已经坐在太师椅上,他马上来到她面前,“小姐,这门这么好的亲事再也不可能有了,你别当名妓,乖乖的回家来,我们立刻帮你办喜事。”
她冷笑着说:“第一、我不想嫁人;第二、我觉得这个姓观的很讨厌;第三、华总管,你怎么才和他说两句话,脸上神色就全变了,而且你干什么巴结他,他可能是来骗婚的,你晓不晓得?”
华总管大声道:“小姐,别说那么任性的话,以观……观公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来骗婚?”“什么身份,江南第一富豪?京城第一大少?还是什么王爷、大将军?”华潋滟懒懒的说,谁管那个混蛋是什么身份,反正叫她嫁给他,只有两个字——免谈。
华总管兴奋的道:“都不是,但是也接近了。”
他又压低声音,像是怕被别人知道,“小姐,你知道他刚才给我看的是什么吗?是官印!观公子就是当今的宰相观销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