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男子手倚着门,脸上并没有表情,但是那身白得似银的衣物,跟专注的眼神,还有英俊得有如雕刻而成的脸,这三样特点已让人备受他吸引。
微风轻轻的吹动他那黑得如墨般的发丝,他带着一种令人不易接近的贵气跟冷漠缓缓向前走,但他经过华潋滟的身边时,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华潋滟瞬间自尊心受创,这根本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任何男人从她身边走过,绝对会禁不住心里的惊艳想多看她一眼,但这个男人竟然没有。
他漠然的走向主人,主人卑微的低下身,“观公子,抱歉吵到你了。”
观销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这种事当然是愈少人知道愈好,而且赵家也不是好惹的,主人既不喜欢惹事,更不希望败坏华潋滟的声名,所以急忙隐瞒。“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别馆去了。”
见主人不想说,观销红也不强求,他直接往外走,忽然又回过身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华潋滟,询问道:“刚才的琴是你弹的吗?”
主人点点头,对华潋滟赞美有加,“是啊,观公子,童谣里说的华朵潋滟,水上听琴,羡煞神仙,指的就是这位闻名天下的名妓华潋滟姑娘。”
观销红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并没有赞美或赏识的目光,“原来你就是鼎鼎有名的天下名妓华潋滟。”
华潋滟急忙假装羞怯的低下头,“贱名有辱清听。”
“的确有辱清听。听说听你弹一曲,简直比做神仙还过瘾?”观销红贬低的道:“传言太夸张了,你的琴技简直是差劲极了,污了我的耳朵,以后若是我在场,你不许弹琴,还有,头发梳整齐一点,你虽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是这副披头散发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舒服,最后,只要有男人在场,绝不许你把眼睛抬起来看着男人,况且以你这种庸俗的姿色,迷惑得了人吗?”
华潋滟气极了,这个家伙说的是什么鬼话!而主人跟宾客们也都呆住,全都睁大眼睛看着他。
观销红却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错,他看向主人,像上司在问下属一样的问道:“我要你查的事办得如何了?”
主人吞了口口水,“这个……华家不愿回应。”
“我不是问你对方有没有回应,我只是要你去查天下首富华家现在当家作主的究竟是男还是女。”
“天下首富华家?发生了什么事吗?”华潋滟一听是自己家里的事,立刻问出口。
观销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多嘴觉得很讨厌,“闭嘴,男人在场,轮得到你这没见识的女人说话吗?”
见观销红这么难讨好,主人说得更细声,更怕事情办不好被他臭骂一顿,“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卧病在床的小姐。”
“果然是女的!啧,看来真的只有娶她了。”观销红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竟挑这个时候生病,不知她病了多久,会不会延误我们的婚期?”
“婚期?”华潋滟差点大叫,难以置信的问道:“我跟你这家伙哪有什么婚约啊?”
观销红回身直直的面对着她,他的表情很难看,甚至非常不耐烦,似乎在说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我知道你很笨,因为你是女人,所以我对你这低智能的女人只说一次,不过下一次你再敢插嘴,我绝不会原谅你。”
华潋滟从没看过这样自说自话的男人,而且好过分,简直是欠女人扁的臭男人,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污辱得这么严重,若不是要在大家面前装端淑,她一定立刻冲上去,把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观销红自顾自的接着道:“听清楚,我只说一次,我不叫什么家伙,我姓观,但是我不允许女人直接唤我的名字,所以你只能叫我观公子;第二,我要娶的是天下首富华家的小姐,我还不知道她的闺名,但是显而易见的,绝对不是你华潋滟,不过若是让我知道华家小姐未出阁就抛头露面,我头一个就不要她,听懂了吗?”
可恶的男人,华潋滟差点气得暴毙,但是观销红完全没有把她看在眼里,他又回过身去,跟主人说话。
“再传我的话给华家,就说我很忙,没有时间等华小姐病愈,我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若是华小姐病还没好,我还是会迎娶她,就这么简单,要不然就毁婚,叫他们三天后绝对要给我消息,听懂了吗?”
观销红说完话后,随即离去,留下华潋滟跟主人与陪客,大家都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全都讶异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