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怜兮兮的说着,这副模样让见到的人莫不心生同情,只可惜他面对的是华潋滟。她从不吃这一套,笑嘻嘻的说出实话,“华总管,你每次都哭得让我觉得很累耶,我明知道你在假哭,却又不能大声的告诉你。再说,我死去的爹若是知道我干妓女竟然可以偷到那么多宝贝,他可能自己就先乔装打扮来当名妓了,你说对不对?”一想到已逝世的老爷,华总管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死去的老爷是个怪人,爱死了夫人,只可惜夫人早死,他一颗心全放在女儿身上,成天教小姐一些鬼主意,不但不阻止她的异想天开,还不断的支持她,正如小姐所说,若不是老爷已死,可能真会觉得小姐来当名妓偷宝贝的主意很棒。
一想到小姐也承袭了老爷古怪的个性和偷东西的怪癖,他这个总管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男人做这种事倒还好,说不定还能因为偷技而名扬天下,但小姐是个姑娘家,若是传了出去,天下首富华家的小姐既是名妓又是神偷,那她还嫁得出去吗?
不,应该说,哪个男人还敢娶这样的姑娘?不,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被当成男子养大的小姐,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什么不好,而且她绝顶聪明,简直跟死去的老爷有得比,既会琴棋书画,通晓天文地理,武功又是一等一的,再加上她那娇美如花的脸蛋,简直是集所有美好于一身的人。
因此,这已经不是哪个男人敢娶小姐这样的问题了,而是小姐这样聪颖又美丽的姑娘,根本就看不上任何男人,而且也不觉得自己比男人差,这样的姑娘叫她嫁,不是要她的命吗?
总之,她就是根本不想嫁人,男人在她眼里就跟路旁的野草一样,她不屑一顾,所以她不觉得自己的名声重要,也不觉得嫁人是姑娘家最重要的一件事,但是姑娘家不嫁人,岂不是……啊,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快晕了。
唉,别想了,他还是先求小姐回家再说。但是,小姐这个鬼灵精每次都出难题给他,让他总是吃了一肚子闷亏回家,一次也没把她带回去过。说实在的,华家总管真不是人干的,但他却做得这么津津有味,他常想,是不是他其实很喜欢死去的怪脾气老爷,也喜欢这个像永远长不大似的顽皮小姐,所以才会一直待在华家,否则谁喜欢这么经常受虐待。
“小姐,我求求你……”
华潋滟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忽然出主意道:“华总管,这样好了,我出一个谜题,你若猜得出来,我就跟你回去;若是你猜不出答案,那就乖乖的自己走回家,一个月别来吵我,行不行?”
“谜题?”又来了!华总管觉得自己额上立刻冒出冷汗,他急忙摇手,有了前面好十几次的经验,他发现自己绝对不能跟小姐猜谜题,因为他每猜必输,于是他开始支吾,“小姐,每次都出谜题不好玩,这次换点新的花样行不行?”
“咦?”华潋滟的头忽然靠到他面前,睁大眼睛看他,然后灿烂的笑起来,“华总管,你这么老实的人,竟然会说要换新花样,真是要变天了,好,那我们就换新花样,你说要换什么才好呢?”
华总管说不出话来,基本上,任何人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小姐灿烂又美丽的笑颜,谁都会被震傻的。他相信世上没有任何女人比小姐还美,他也相信小姐若是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那男人一定会对她的美貌魂牵梦萦,但是令人苦恼的是,小姐根本不会在其他男人眼前这样笑,唉!
“华总管,你不说话,那我就自己决定了。论书嘛,我读得比你多,考你文的,对你不公平;论拳脚功夫嘛,你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那我也赢定你了,这又胜之不武,也实在是对你不好,所以,我们来玩一种不管懂不懂文章、会不会武功的人都能玩的好不好?”
见华总管点头,华潋滟调皮的眼睛一转,抢先开口,“华总管,这样好了,我们来比全身动也不动的站着。”
“站着就好吗!”华总管起疑心,比试的方式从她嘴里说出来,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必定还会有其他的花招,他得问清楚一点,“什么事也不用做,就站着吗?”
“是啊,就站着,这样书读得多或少都没关系,武功强弱也无所谓,你若站着不动两个时辰,我就跟你一起回家。”
听起来的确是不太难,反而还有点太容易,她应该不会出这么简单的题目考他,于是华总管又仔细的问了一次,“就站两个时辰,什么也不做,就胜了吗?”
“是啊,不过你不能动喔,一动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