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她掩盖住那个心结,不再去想那男人,她知道自己既已离开了那个妓院,也等于是
离开了那男人的势力范围。
况且他既然已有了小妾,且半年不曾来见过她一面,连只字片语也全无,那代表什
么意思,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说要娶她的话只是戏言,没有一个有权势的男子会娶一个名妓为妻的,她应该比
谁都了解。
她跟兄长铁心斋就住在这里,安静且自足,但她有时会忍不住的想到他,他现在还
好吗?还会不会被盗匪杀伤?会不会偶尔的想起她呢?
每当这样子想时,她的心就隐隐作痛,求生的意志全失,所以中了毒她并不觉得难
过,也许这样死去也好。
但是兄长却认为这全是他的错,他求她不要死,要熬过这种痛苦,他要为她去寻医。
她想劝他不要找了,就让她死去,但是每当看到兄长孤单一人的身影,她就知道其
实兄长比谁都还孤独,所以她努力活下来,并且在这个家等着兄长回来,也感谢兄长对
她付出的心血,她怎么能不尊敬、喜欢这个兄长呢?
她写下这两句话,“是的,我以前曾是名妓,但是现在只是雪绛而已!”
见状,娃娃眼眸浮上暗波,她靠过来,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雪绛,“你就是铁心斋的
名妓?”她一副欲哭的模样,“这副样子居然是铁心斋心心念念的名妓!”
雪绛不晓得她为什么要哭,又为什么要用这么怨恨的表情看她,仿佛和她一样含恨
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