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没有跟她同房吧?!”问这句话的人,说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我听阿福说,少爷被她逼得没法子,所以……不过公子的为人,我们也晓得,他怎会跟那个宫臙脂有什么?像那样的姑娘家给表小姐提鞋,我们还替表小姐喊寃呢!”
燕子听着他们一群下人以不齿鄙夷的口气在谈论着她,阿福是君向阳的人,却也把她说得如此不堪,而君向阳还跟柳青青说她是窑子里的姑娘,让下人批评她连替柳青青提鞋都不配。
燕子一时愕然也茫然,君向阳说他想她,想得夜里都睡不着的这句话犹在耳,可是他竟让他身边的人放出这么难听的话,而他自己竟然也对柳青青说出中伤她的话,难道他对她说的那些温柔的话,只是恶意的玩笑吗?燕子伤心的想着。
“真不知道公子在想什么?他明明就要跟表小姐成亲了,这是君家大小都晓得的事,胡涂的老爷要他去找他的未婚妻,他还满心不乐意,现在找到了,结果竟是个从窑子里出来的姑娘,而且还浑身又破又烂,真替公子不值,不过所幸这种姑娘家公子也看不上眼,就算她想赖在君家,我们暗中搞个鬼,她们就会快快离开我们君家,接着就等替公子办喜事了,让他早日跟表小姐成亲,君家也快有后代。”
附和声差点震聋了燕子的耳朵,她悄步的走开,一片惶惶然,不知怎的,她全身使不出力气,要是照她以前的脾气,早就出面教训刚才那一班人,骂他们个狗血淋头,但是她非但没有大吵大闹,还快步的走开这个是非之地。
燕子看着眼前的美景,铺设在她眼前的是美好的秋日,她就这样呆呆的站着,不知时间匆匆消逝。
□□□
阿福推了她一把,燕子从茫然中惊醒,日近西山,她从下午站到这个时候,她看向阿福,一向耀武扬威的声音变得死气沉沉,“做什么?”
阿福奇怪的看她一眼,宫臙脂一向看到他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今天好象心不在焉,也没像以前一开口就是给他一顿好骂,但是谁管她,“表小姐找妳。”
阿福带着路,燕子苍白着一张脸跟着他走,一走到花园中一个较隐密的地方,她就看到柳青青跟洪雪萝站在一起。
柳青青摆明就是不客气的推洪雪萝,洪雪萝踉跄了一下,看到洪雪萝被推,燕子顿时就从浑沌不明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你他奶奶的,妳推雪萝做什么?你这死三八。”她急忙趋前扶住洪雪萝。
柳青青道:“我推这不知羞耻的女人,要妳管什么闲事。”
燕子老大不客气就回推了柳青青一把,把她推得跌了好几步,燕子的嚣张又回复了,“什么叫不知羞耻,妳这臭女人,雪萝比妳这只会假惺惺的女人还好上一百倍、一万倍。”
柳青青对燕子的话只是冷笑,伸手不屑的拍拍刚才燕子碰她的地方,好似那里有什么臭虫咬到她似的,“如果是个好姑娘,那会……哼哼,反正你们心里知道,你们快走吧,若要面子的话,洪姑娘有身孕的事我就不向任何人提起,要不然到时不知是谁难看。”她顿了下,“而且我们君家不收来路不明的野种。”
洪雪萝脸色通红,燕子火大了起来,不知她刚才还没到这里的时候,洪雪萝就已被柳青青怎样的鄙视奚落,“你他奶奶的,存心要气死你爷爷我,妳凭什么骂雪萝?她这一生人又善良,心地又美好,她是被人家给骗了,否则她才不会做……”
洪雪拉住她,哀求道:“燕子,我们走吧,对不起,都是我……”她呜咽了声,垂下了头。
洪雪萝这脸一转动,让燕子看到了她颊面上的一个红印,燕子气死了,“你他奶奶的,妳敢打雪萝,我跟妳这烂三八拚了。”
燕子不要命的冲过去,就是没头没脑的朝柳青青的脸上乱挥乱打,口里还不停嚷着打死妳这三八女人。阿福看她打得凶,知道她是发了狠,当初她也是这样对他公子,差点把公子的肉都给咬了下来,只好大叫来人,把燕子给拉下去。
一团闹烘烘的,三四个人还拉不住燕子,最后这一团吵闹声引来了君向阳,君向阳拉起了燕子,重重的就把她捽在地下。
“妳做什么打人,臙脂?”
燕子不屑的挥开君向阳的手,她给他个白眼,“我打她,你心痛、心疼?!”
君向阳扶起柳青青,还好她只是一些淤伤,倒也不严重,“我说过,妳在我面前不能骂人、整人且打人,妳骂人也就算了,但是妳打人就说不过去。”
洪雪萝知道燕子在君家打了人,而且打的还是他们君家视为少奶奶的表小姐,不知她等会儿会被人怎样处置,情急之下,按住了君向阳的手,满脸恳求的神色,知道这一切都由自己身上引发的,“君公子,都是我的错,不干燕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