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不过妳父母跟我心里有数。”
燕子脸色仓皇的笑了起来,嫁给君向阳?开什么玩笑,君向阳是男的,她也是男……不不不,她是女的,可是就算她是女的那又如何,叫她嫁给君向阳,这太荒唐了,她才不干,她连忙道:“反正宫家只剩我一个人,也死无对证了,就算我们宫家施恩不望报,这一千两我也不拿了,我现在就走。”
她拉着洪雪萝拍拍屁股就要脚底抹油溜了,这一大堆的混乱场面就留给别人去收拾,她才不蹚这场浑水。
君向阳含笑的脸庞变了,他长手一伸,就捉住了燕子,“臙脂,妳要留下来。”
[我才不嫁给你。]
没头没尾,燕子就冒出这一句话,可见她是惶恐到了极点,而她脸上是不知所惜的慌乱,那从内发出于外的狂乱是如此的显而易见,君向阳不禁责怪自己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臙脂从小到大认定自己是男儿身,他一时之间要扭转她的想法已是困难,更别说要她像个姑娘家立即嫁人,她不逃得远远的才怪。
他沉吟了起来,惟今之计,只有让她慢慢的习惯他的存在,而他则负责勾起她姑娘家的自觉及感情,让她渐渐离不开他,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她留下来。
君向阳灵机一动,脸上挂着他原本的微笑,“不,那些父母之命我们先把它搁置一边,反正现在我也不知该听我爹或我娘的话,但是有一样不变的是,我们是朋友,既然是我的朋友,岂有让妳到我家而不招待的事,妳留下来,让我接待妳一段时日之后,妳要走就走,我非但不会阻扰,还会双手奉上那一千两。”
洪雪萝拉住燕子,既然知道了君向阳是燕子的未婚夫,那君向阳对燕子的举动就说得通,况且燕子也对他动了真感情,否则她怎会任君向阳对她又搂又抱,但是燕子今天这一走,这段天赐良缘不就难圆,自己一定不能让燕子走。
洪雪萝附在燕子的耳边道:“我看我们留下来,燕子,君公子起码也照顾我们一段日子,我们怎能说走就走。”她的语声更低了,语气中充满了说服力,“况且不留下来,妳怎么能知道妳对君公子是怎样的一段感情,妳不是说妳要想想看吗?妳就趁这段时间想。”
燕子犹豫了半晌,她一双大眼看着洪雪萝,那眼中是浓浓的不确定,“雪萝,妳认为留下来比较好吗?”
君向阳屏住呼吸,知道洪雪萝在臙脂心中占有很大的地位,她这一句话,就是决定臙脂去留的关键。洪雪萝对他回眸一笑,示意他放心,君向阳瞬时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那清脆的话音虽然悦耳,但是不及她话中的含意令君向阳如沐春风,心花怒放……
“是啊,燕子,既然君公子对我们这么热情相邀,我们就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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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娇柔婀娜,那如水的月光照在君家后花园里花蕊上,更显花美得无可比拟,在君家后园中充满了四季不谢的奇珍异卉,那万紫千红的花卉,隐隐的散发出一股特别的香气,在暗夜中幽幽的浮动。
在这样月色柔美的画面上,除了花妍之外,月光照在天香国色的美丽佳人上,竟让人一时之间评不出是花美还是人娇。
“表哥,我敬你,算是表妹我为妳洗尘。”柳青青爽快的喝了一杯酒,酒气上了脸颊,那晕红的笑靥更衬出她的娇美,阿福在旁边看得如痴如醉。
对,就只有这个表小姐才配得上他家公子,说美貌、温柔,谈诗琴、才赋,京城里除了那号称天下第一名妓怜怜之外,又有谁比得上表小姐,但是那名妓又怎能跟大家闺秀的表小姐相提并论,更别提那个浑身流氓气的宫臙脂,她又怎么够格匹配得上他家满腹文学的公子。
但是说到这里,阿福就满肚子的疑问,明明今天下午宫臙脂就要走了,是她自己不要这门亲事的,看来公子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但是公子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竟然还叫那宫臙脂留下来,说要招待她,他实在想不通公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能推测大概是少爷居心仁善,真把宫臙脂这小流氓当成了朋友。
在阿福还百思不解之时,君向阳举起了酒杯,也回敬柳青青道:“多谢表妹。”他一口喝干。
而柳青青转向洪雪萝,对她一笑,“洪姊姊,难得妳来君家一趟,我敬妳一杯水酒。”
洪雪萝面有难色的轻道:“我不能喝酒,我不胜酒力。”
柳青青向君向阳娇声道:“这位姊姊不能喝是真的吗?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位姊姊是不是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