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的脸色阴晴不定,“雪萝,但是这关我跟君向阳什么事,我现在在告诉妳,君向阳向我使了邪法,我才会对他……”
“那是因为妳喜欢君向阳,所以心爱的人抱着妳,妳就会觉得心跳得好厉害,脸上一直发烫,全身都不对劲,虽然全身不对劲,却希望被他抱得愈紧愈好,最好是他永远都不要放开妳,所以妳没有推开君向阳,任他对妳又亲又抱的。”
“我……”燕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的神色惊惶不安,“雪萝,我不知道妳说的对不对,我要想一下。”
洪雪萝知道燕子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个重大的冲击,况且君向阳对燕子是否是真心的,也要一段时间的观察,燕子对她这么好,她也绝不能让燕子吃亏,“那妳暂时不要到君公子的房里睡了,从今天开始,妳到我的房里跟我一道睡,反正君公子的家再两天就到了,我们不妨到君公子的家知道妳的身世之后,不论妳是不是宫臙脂,到时我们要回杭州城,就回杭州城里去,否则都来到这里了,我们又回去,这样妳的身世永远都是个谜了,妳说这样好不好?”
燕子没有意见,看来她还在烦恼君向阳这件事,“妳怎么说怎么好。”
第八章
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上,连柱子都刻有细细的纹彩,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华贵气派,燕子看得咋舌,哇,好大场面,杭州城里再高级的妓院她也住过,但是就没有一家像君向阳的家里这么的考究。
她摸摸桌子,还真的是玉石做的,这要是抬去卖肯定是不少钱,看了看这个场面,她禁不住心中感慨而咳声叹气。
洪雪萝看燕子一脸愁悲,想她可能是自伤身世,她一个小乞儿在杭州城里无依无靠,但是她竟有一个世伯是北方的豪富,光是这大厅攞设,可能就是好几百万两的大手笔,而她竟是一身不堪入眼的破烂,简直是穷亲戚来投靠,不知等会儿会被人家怎样子的对待,要是换成是自己,可能这会儿也是会忐忑不安。
洪雪萝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握住燕子的手安慰道:“妳不用伤心,人的价值不是以穿著的华丽与否来衡量的。”
燕子的脸更苦了,“我知道,只怪我当初眼瞎心瞎,看君向阳穿得也没多有钱,我只开出了一千两的条件,真是笨蛋一个,早知道他家这么有钱,你爷爷我一定会开出十万两的条件,少赚了九万九千两,雪萝,妳不知道我心痛。”
洪雪萝一时间呆了,接着是噗哧一笑,心情豁然开朗,燕子就是燕子,不管再如何,她的心中绝不会被这些世俗的富贵荣华给迷惑住,反正她认为她是邪星一个,天下只有钱追着她跑,绝没有她要追着钱跑这回事,所以这个君家的场面她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喂,君向阳,什么时候你老爹才要出来,我等得口渴了,怎么没人给我倒水,这要是窑子里这样的待客之道,不到三天马上关门大吉,你懂不懂?”燕子满脸训诫君向阳的神色。
君向阳失笑了,多少有名望的人要入他们君家门,他们还不愿意接待,她才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不耐烦了,他回答:“快了,阿福去请人,很快就到了。”
君向阳不顾周围奴婢的惊讶眼神,他从桌上拿起了茶杯,帮燕子倒了茶,递到她面前,“口渴了,喝茶吧!”他的声音是温柔得足以令人融化的春风。
周围的惊呼声更大了,想不到这浑身破烂的小乞儿给了他家公子一个白眼之后,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无聊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咂咂嘴批评道:“好难喝,妳倒的茶有够难喝。”
君家的奴婢们纷纷想着他家少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自小到大哪曾服待过他人,可想而知他倒的茶是千金难买的,想不到被个小乞儿鄙视成不值一文的破鞋,更奇怪的还在后头,他家公子也不气,还笑咪咪的接过手,喝了他刚倒给她的茶,喝了一口还赞同那小乞儿的话,“的确有够难喝。”
燕子瞧君向阳笑得就是一副欠人狠扁的奸笑样,她气呼呼的大叫,“你这个……”她撇过头不知要骂什么,毕竟别人是顺着她的语气说,她一生气只会突显自己的反复无常,最后她只有哼的一声,以示自己对他的不满及不屑。
君向阳欣赏着她气呼呼的怒颜,但觉佳人怒颜有说不出的娇美销魂,他笑得更开怀,“我只是附和妳的话而已,莫非妳要承认妳刚才是在无理取闹?”
“妳为什么都不生气?君向阳你有病吗?”燕子手一提就重重的推了他胸膛一把,她这两天来的无理取闹,君向阳根本就不在乎,而且每次回敬她的话,只让她气得差点一命归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