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皓月继续道,表情只有更冷,“不要以为妳像婉儿,我就会对妳特别不一样,妳给我穿好衣服后,就滚出我住的地方,我不要再看见妳。”说完后,他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白衫,急急的穿好了之后,像是厌恶跟她同处一室似的,他疾步的走了出去。
洪雪萝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她是怎么搞的,竟然哭成这个样子,她跟这个男人不过是认识了几天而已,等到一个月后,她可能连他叫什么名子都叫不出来了,况且他现在这么讨厌她,她还在为他而哭,这不是太傻了吗?
她穿起衣衫,在床铺间遗留着落红,她撇开眼神不看那血渍,捡起了那绣有百里皓月的白巾,她瞪着白巾哭了出来,她说谎,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忘不了这个名叫百里皓月的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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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还来做什么,我说过我再也不要见妳,滚。”
洪雪萝捏紧手中白色的汗巾,她想要物归原主,想不到背着她的百里皓月仍然是用着轻蔑不屑的口气跟她说话,她整个神情落寞了起来,“我……”
“妳滚,我不想跟一个放浪无耻的女人说话,君向阳等会儿就会来了,妳没时间死赖在这里了。”
洪雪萝垂下了头,知道在他的心目中,谁也不能跟唐婉儿相比,唐婉儿是他最爱的人,纵然她跟唐婉儿面貎相似,但是在他心中唐婉儿是无价珍宝,而她只是不值一晒的野草,昨晚抱了她,一定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他此时可能正悔恨不已。
想到这里,洪雪萝心中是一片的凄凉,她握紧手里的白巾,忽然不愿还给他,她知道他恨她,但是这条手巾一定是他的随身之物,她可以在她寂寞时、想他时,拿起这条手巾偷偷想着他。
洪雪萝将手巾藏进了自己身上,看着他孤独的背影,虽然知道他连看她一眼都不屑,但是她仍忍不住朝他走近了几步,直到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她低语道:“多谢你救了我,我要走了,皓月……公子。”她硬生生的将“哥”截住,改成了“公子”。
百里皓月不曾回头看她,他的背影仍然是冷冷的嫌恶,洪雪萝凄怆的转过了身子,她踏着心碎的脚步走回来时路,在屋外等着君向阳一行人的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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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奶奶的,要是雪萝不在那个什么百里皓月的家里面,我就绝不饶你,听到了吗?君向阳。”燕子大吼大叫。
君向阳走近了她一步,要指给她看前面那个人就是洪雪萝时,想不到他进一步,燕子就倒退三步,活像他有瘟疫似的,“你别过来,君向阳,咱们还是离远一点,听到了没有?”
这情形已经持续了两、三天,自从岩石上那一夜开始,燕子就避他如蛇蝎,君向阳一开始还以为她害羞,但是一连两、三天,她一副对他又皱眉又摇头的样子,这绝不是害羞所致,而是对他特别有所排拒。
燕子也没多注意君向阳,反正在她的心中,只有洪雪萝最重要,她眼一转看到了洪雪萝,她冲上前去就是对洪雪萝摸头捉手,“妳有没有怎样?雪萝,那一群兔崽子没对妳怎样吧?该死的小王爷,要是我在杭州城,我铁定要让他好看,让他知道我燕子绝不是一块任人揉捏的软泥土。”
洪雪萝淡淡一笑,笑容却有些惨淡,“我很好,幸亏百里公子救了我,要不然后果真难想象。”
君向阳问道:“皓月呢?”心中奇怪了半天,不该是这样的,百里皓月怎会让洪雪萝离开他的视野,她是这么像唐婉儿,照理说,最低限度他也应该会出来看着洪雪萝离去才对。
洪雪萝低下了眼,“他昨夜喝醉了,这会儿还在休息。”她怎能告诉他们昨夜发生的事,那是她心中的秘密,她的神色苦涩了起来,也许百里皓月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君向阳看她神色阴郁,知晓事情可能不会太单纯,他颓然一叹,情之一字,本就不能勉强,也许落花有意,流水却是无情,他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能做的就只是这些了。
一阵风起,风中夹带着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洪雪萝抬起头来,看着这荷花小筑的淸雅建筑,她想自己会记得这荷花的香味,每次一闻到这个香味,她就会想到她曾在这里失落了她的心,爱上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他曾用一夜的热情爱过她,让她一生中再也难忘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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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急忙关上了房门,洪雪萝凄寂消瘦的面孔回头看着她,“怎么了,燕子,这么匆匆忙忙的,不像是妳。”
燕子赶忙坐在她的身边,“雪萝,妳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是不是阿福还是君向阳对妳怎么了?还是那班小王爷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