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再拿酒来,你耳聋了吗?”威之脾气恶劣的说话。口气更差了。
“好,我去叫宫人们拿酒来,你别生我的气。”一声娇斥下去。立刻有人再提著好酒土来。
远处,小杏走了过来,她一手就挥掉那些好酒,好酒纷纷都掉下地。她没好气的道:“不中用的东西,没看到王已经醉倒了,还要再拿酒灌死他吗?”
她向前向威之行了个体,“王兄,求求你,让我下去地牢看月吻,她已经被你关了好几天,她是死是活,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她动之以情,希望她王兄能够一时心软,要不然月吻那娇娇弱弱的身子,在那种阴暗潮湿的地牢关了那么多天,只怕承受不住。
“哼,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自己的未婚夫跟那贱货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敢出面为那个女人说话。”菲菲在一旁说道。
小杏怒眉一扬,“住口,他们被人家给下药了,否则晏之哥哥跟月吻才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准再吵了!”威之愤怒的声音像春雷一样差点震破她们的耳膜,“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那女人的名字,听到了吗?再让我听到,我绝对不轻饶。”
他醉眼蒙胧且凶狠无比的眼光转向小杏,那眼光如此的恐怖吓人,小杏全身不由得发冷,“还有你,小杏,你给我出宫去,我会替你办个盛大的婚礼,让你跟晏之……”他请到晏之时,整个人咬牙切齿,“让你跟晏之成亲,从此以后没有我的手谕口令,你们两个谁也不准进宫。”
这根本就是放逐,小杏吃了一惊,她张口结舌。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若是王兄对她跟晏之就如此的严苛,那月吻一定更无法得到他的饶恕。
“那王兄准备拿月吻怎么办?”
“当然是处死地。”菲菲得意洋洋的开口,“她秽乱宫廷,岂有让她活著羞辱王的道理,更何况像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住口,要你自作什么聪明!”威之怒吼,“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再给我带酒上来。”
小杏依言退了下去。
而菲菲忿忿地掉头就走,她知道王根本就不知道拿那贱女人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王说不定就会原谅那个贱女人,那她不就白白计画这场戏。不行,她一定要稳坐皇后的宝座,绝不能让那贱女人隔在她跟王之间,惟一之计就是让那贱女人死。让王死了这颗心。
菲菲偷偷瞧威之一眼,他喝了一夜,酒量就算再怎么好也是会醉,更何况他已经醉得东倒西歪,只要等到他醉到瘫在桌上,她就假冒他的命令,叫人明早立刻处决月吻,绝不能让月吻有活命的机会。
阴暗的地牢里传来阵阵的恶臭,四边还有老鼠飞窜,在这里待了好几天的月吻眼神呆滞的望向前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不会哭,也不会笑,更遑论对周围老鼠的害怕。
“嘿嘿,小美人,吃饭了。”狱卒扯起她的头发。好色的眼光饱览她衣不蔽体的身子,那时她在怡园还没穿好衣服就被侍卫带下去。好几天了,她一直穿著这身衣服。
而地的头发因多日不食,已经变得略略枯黄,白留透红的肌肤也转为蜡黄,她曾经美妙得令黄莺也羞惭的声音也不复再耳闻。
狱卒的碌山之爪捉住她的面颊,发出尖锐的笑声,“跟我相好,我就给你饭吃,小美人,难道你的肚子不饿吗?”
月吻只是视而不见的看向前方,好似根本没看到他。
狱卒再用力的捉她的颊,他已经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是疯了,还是装傻,瞧她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且她也多天未进食,连水都没喝上一滴,再这样下去,她要是死了,他可要负起重大的责任。
忽然地牢的门一开,狱卒赶紧放开月吻的颊,有人走了进来,是阿疤。
那视而不见的神态不见了,月吻跳起来,她紧握住牢门的栏杆,眼神狂乱的看向阿疤问:“威之呢?”
刚开始阿疤看到月吻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他心里的确是吃了一惊,但是他马上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威之心里的苦比她还强上百倍,所以他别过头,一脸的不屑,只留下一句话,“明早处死。”
月吻全身无力的坐了下来,“是威之说的吗?”她喃喃自语,“他说会听我的解释的,他曾经说过的……”
阿疤心软了,不管如何,在他眼前的女人憔悴不堪,而且可能只剩下一个空壳,他问道:“你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月吻抬起无神的眼光看著阿疤,没有知觉的轻喃,“相思转浓情亦苦。”伴著她这一句凄清的话,是她无言流下的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