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把你的脚剁了,再也没别的女人会多看你一眼,那你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以前你来这竞技时,多少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瞪著你瞧时,我真想把那些女人的眼睛全给挖下来,我知道她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只有我能想你,其他的人都不准想。”媚儿蛮横的口气,有深情也有令人不敢领教的恶毒。
“媚儿,我跟我弟弟还有事要办。我们就此别过。”巴兰的笑容仍是维持他一贯的微笑。
媚儿瞧著他笑,那无言的娇媚尽在不言中,“你走走看呀!巴兰,我刚才的话绝不是开玩笑的,我自小要什么有什么,我父亲虽然很喜欢你。但是我要剁了你的脚,他还是会任著我。”
“你姊姊不会答应的。”巴兰的笑容不曾稍变。
媚儿笑得更媚了,“是的,她是不会答应,恐怕还会罚我,但是我先斩后奏,她也拿我没法子,而且我姊夫会很高兴我斩了你的脚。”她柔滑的指尖轻触他的脸庞,“巴兰,我说得出做得到,你最好不要试你的运气。”
巴兰的笑容动摇了,他转头对向日焰,日焰也看出这个名叫媚儿的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她虽然在笑,但是眼中却布满杀机。
媚儿贴向巴兰的胸膛,“巴兰,难道陪我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吗?”她话语中有数不清的哀怨。
日焰首先开口,解决了媚儿的难题,“巴兰哥,我们留下来吧!”
巴兰缓缓的点了一个头,“媚儿,我留下来,但是我要求我跟我弟弟不受到打扰,我要一个单独的营帐,可以吗?”
媚儿喜出望外,她重重的朝巴兰的脸上亲了一记,“当然没问题,巴兰,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绝对不会让我失望,而且皇后姊姊一定很高兴见到你。”
巴兰不由自主地发出苦笑,“媚儿,你的邀请方式这么特别,我就算想说不也行不得。”
媚儿非但不难为情,还回眸笑得千娇百媚,“只要是达成了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可行的。”
* * *
月光的光辉在路上铺了一条银白色的道路,那色泽是最剔透的银白色,白得那样的柔和,银得那样幽静,让人好似踏入仙境一般的分不清天上人间了。
马上的颠簸惊醒了月吻,她含糊不清的嘟哝一下,立即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慰著她,月吻睁开眼睛,眨眨她那对浓密的眼睫毛,仍带睡意的望向威之,“你……”
威之拉起她的手,轻轻一吻,然后便舍不得放开。月吻不能呼吸的看向他,她的眼光好似被他给吸住,她就这样掉入他那宛如深井一般的眼眸中,她无法言语也逃逸不去。
那温柔的目光撒下了以柔情织成的网,千丝万缕的萦绕著她,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告诉她,但又因情深而无语,威之知道她终究会了解他的,他们之间的一切已不需要用言语来描绘,因为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月吻低下了头,心中有千般的感受,自己是否该原谅他呢?那些肝肠寸断的相思苦涩,那些无话问天的回忆煎熬,那些往日沉压在她心中的无奈,就在她枕冷衾孤的凄凉日子里,他却是和另一个女人欢好,她怎么能原谅他呢?
威之仿佛看出她内心的挣扎,他再次的吻了她的手,他的吻那么轻巧,看她的眼光那么多情,月吻的心动摇了。
毕竟他还是来寻她了,他对她若是无情又何必来寻回她,正在月吻心中摇摆不安、举棋难定之际,一道黑影窜过她的面前,那剑光的闪焰在她眼前一晃——他们乘坐的那匹马被断了足,她跟威之同时跌下马匹,威之还牢牢抱住她,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还来不及摇头,他们的身后已经传来一个阴恻恻的笑声,那个笑声是如此恐怖、如此的得意,令月吻头皮发麻。
“阿里。”威之的身体绷紧,他立刻跳了起来,集中精神的面对他此生最痛恨的人。
阿里仍是那副英俊潇洒的模样,他是他们国内有名的美男子,逃亡生活似乎对他的外貌改变并不大,就算他歪著脸,脸上露出下流神色打量著月吻,他全身仍是散发出那样令人无法抗拒的风采英姿。
“好久不见,威之,你现在欣赏女人的眼光进步了,这女人不论外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但是你懂得如何好好的照顾一位淑女吗?我还记得林娜老是跟我抱怨你对待她是如何的粗鲁,她是如何的无法忍受你靠近她,要不是看在你即将登上王位,她是绝不会看你一眼的,她说你让她恶心,亲爱的堂弟,这些事你都还记得吗?”
威之镇定心神,他知道阿里说这些话只是要让他沉不住气,他们的剑术一向都在伯仲之间,真正要厮杀起来,差不多是五分乎手,但是只要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