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抬起来,女人。”这个声音猖狂又不可一世,月吻心跳得更厉害,她直觉的知道这个声音是那个雄伟男人所发出,但是她根本连抬头都没力气,因为她早已手软脚软了。
“女人,把头抬起来没听到吗?”
她的臀部破人猛踢了一脚,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赶紧回头,霎时整个帐棚里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猛盯著她,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惊艳、有鄙夷,也有不少人是面无表情,月吻才想到是不是水已化掉了她的妆,不过由他们的表情,月吻得到了答案。
“阿里,终于想到用美人计了吗?”这句话是那个雄伟男人说的,他的语气充满不屑,“拖下去,随便你们怎么处理,或是我第一个先来。”
月吻再怎么不通世事,由这一大堆男人的表情跟口气,她也了解到五、六分,更何况那个主持大局的雄伟男人看她的眼光让她想把自己遮起来,在全身湿透的情形下,气温又很低,再加上害怕,月吻禁不住发抖。
雄伟男人走到她面前,提起她一束头发,粗鲁的扯痛她的头皮,她痛得流出眼泪,他深思道:“像丝绸一样滑腻。”一边说,他一边抬起她的头,抚摸她的脸颊,“细致的皮肤。”然后又抓起她的手,用力一搓,“没有长茧。你不是农家女,也没受过苦。”
这是一句结论,月吻颤抖得更厉害,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冷漠的表情没有透露出任何讯息,只有那无话的愤怒,像寒风一样威胁要支解她,她怯怯的道:“我不认识谁叫阿里。”
“很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化妆成一个老人,而你的真面目却是一个绝世美人,为了好玩吗?”他嘲讽道。
“我……我……我是不得已的,有人要追杀我。”她老实的说。
“哼:这倒是个好借口。”雄伟男人放下她的纤纤小手,无可捉摸的眼睛一迳俯视她。
月吻也同时抬头望向他,她含泪双眸在月光下莹澈若水晶,娇弱的身躯因害怕而不断颤抖,再再显出她的弱不禁风及纤柔秀气,好像一阵风就会让她承受不住,瞬间就会像蜡一样的化了。
雄伟男人跟她的视线交著在一起,他再一次举起手,好似情不自禁的想去碰触她。忽然,他的目光变得灼灼迫人,热烈的眼光满载蓬勃的焰火,他的表情由僵硬的漠然,在一阵扭曲后变成释然,好似替心中的某个东西我 到了借口。
他笑了,在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时。月吻愣了愣,因为她刚才听到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那是由那个猖狂的男人所发出的声音——
“告诉阿里,我接受挑战了。”
* * *
黑暗于静寂中伸出它的魔爪,令人畏惧它的魔力,但是它的魔力终有尽头,在远远的天边现出了鱼肚色的微白,它的魔力就于此尽止。
月吻辗转反侧,她无眠的瞪著帐棚上的一点,天气带著些微刺人的寒意,她缩在帐棚里的一角,离那雄伟男人最远的她方,盖著昨夜他丢给她的毛皮。
她的眼偷偷的转向雄伟男人的所在位置,他像只庞然大物卷在他的棉被里,自从昨夜他宣告那句话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刀疤男人首先不置一语的离开帐棚,后来一个按著一个都无语的跟随那个刀疤男人离开,她只能猜到眼前这个雄伟男人的领导地位大概很强,所以他们对他的决定都无权置嚎。
想到那个男人不知会怎么对待她,月吻就吓得发抖,她看得出来他看她眼光很奇怪,充满一种强烈的烈焰,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从来没人用那种眼光看过她。
突然间,她倒抽一口气,雄伟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身边。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除了那份听了令人生气的命令口气,“过来。”他示意她跟著他。
月吻头一次不惧他的威胁而摇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太过害怕,反而变得豁出去的心态,总之她就是坚决的摇头。
男人的眼睛眯起来,他不悦、不耐的再说一次,“过来。”这一次的口气比刚才多了一份威胁。
月吻的决心动摇了,反抗他似乎不是上上之策,但是她还是嘴硬的说:“不!”
下一刻,她被他抱在怀里。再下一刻,她被摔在他刚睡的棉被上头,雄伟男人接住她,把她塞进棉被里,接著他也钻进棉被,他的手用力的环住月吻,不让她移动分毫。
月吻吓呆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完全不知所措,接著她反射动作的推了他一把。
想不到那男人把手锁得更紧,他的口气比刚才更坏了,“住手!”他一手压下她力图反抗的手,另一手把她牢牢的钳制在胸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