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于她的胆识,更震惊于她的坚定无畏,李拓不由得对她升起一种新的敬意,“我大哥还在查这一件事,而且流言夸大了事实,其实截至目前为止,只有三个女人死去,并没有像流言所说死了很多个,死的人一个是我大哥前年娶的新娘,一个是去年,一个是今年年初的时候。”
“那你大哥为什么一定要娶妻呢?这不是摆明着很奇怪吗?至少死了新娘,没有人会再娶得这么快,怪不得你大哥被认为是最有嫌疑的犯人。”钟灵疑惑。
“其实是因为大哥的母亲病得很重,希望大哥在她有生之年可以娶个新娘,抱一抱孙子,所以大哥希望在主母未过世之前,赶紧娶一个新娘,只是说也奇怪,大哥每次出外经商或是有紧急事外出,才刚迎娶进门的新娘就死于非命,我大哥根本就不在堡里,所以嫌疑犯不可能是我大哥,我大哥几乎未曾见过新娘,更别说有动机去杀害她们,只是流言愈传愈奇怪,我大哥简直是蒙上不白之冤。”
“原来如此!”钟灵垂下眼,似在沉思些什么。
忽然一阵急驰的马蹄声轰隆隆作响,达达马蹄声响中还夹杂着铃铛的声音,李拓脸色微变的站起来,对着她摇头道:“小心点,大嫂,找麻烦的人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钟灵还没问完,一匹悍马便跃过她的头上,只要有些毫厘之差,就会踩死她,抬轿的轿夫一个一个被这匹悍马吓得手忙脚乱,而钟灵镇定的略微低下头,闪躲着这匹悍马。李拓大手一拉,捉住奔跑的马缰,一道马鞭急速的抽向李拓身上,钟灵眼明手快硬生生的捉住马鞭,然而马鞭的力量过大,使得她手中鲜血淋漓,李拓一看,放下了马缰,急忙偏头要去看她的伤口严不严重,他脸色全变的关心唤道:“大嫂!”
钟灵不顾手中的疼痛,用力一拉,显然跟坐在马上的人在做角力拉扯,马上的人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马鞭会被人捉住,再加上钟灵拉扯得十分用力,地一个不稳跌下马来,落进黄土堆里。
“你这个下三滥的……”还扎着两根辫子的小女孩气红着脸骂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李拓是个大男人,听得潇脸躁红。
钟灵不回话,只是脚一踢,将地上黄沙堆的土踢高,只要小女孩再说话,保证吃得满嘴沙,小女孩尖叫一声,急忙把嘴闭上,否则就要吃得满嘴黄土,喘了一口气,她还想再骂,钟灵看起来极具不可欺凌的威严样,不疾不徐的说:“再骂我就再踢,你听清楚了吗?”
“你……”小女孩愤怒着脸,“你竟敢指使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等一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是谁都一样。”钟灵淡淡的道,态度端庄大方,“而且要打得我满地找牙,也得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
另一阵急驰的马蹄声传来,马上的人从急驰的马跳下,身形好看,可见武功必然不弱,他一身白衣在黄土堆里十分耀眼,剑眉星目,颀长的身影带着玉树临风的英俊,是个世间难得一见的英俊青年公子。
“小兰?”白衣公子慌张的看着跌在黄土堆上的小女孩,似乎十分关心备至。
小女孩——欧阳兰一看清来人是谁,她立刻嘴一扁,大哭大叫起来,呜呜的哭声十分可怜,而且还愈哭愈大声,“呜呜,我不要活了,叔叔看到别人欺负我也不会替我出气,我对叔叔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小兰还不如早一点去死。”
欧阳兰灰头土脸的大哭大叫,白衣公子脸上的神色霎时改变,连声音都低沉下来,整个英俊面容充满愤怒,极具威胁性的权威,“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不等欧阳兰指证,钟灵反倒自己站出去了,“是我!”
白衣公子瞪着她,似乎有要把她碎尸万段的街动,他将眼光移到李拓身上,询问道:“这个姑娘是谁?”他不过才跟在欧阳兰背后,没想到才一转眼,竟然发生这种情况。
李拓要回答,钟灵手一扬,十分权威性的动作,使得李拓顺着她的手势而没有回答问题,她走向前说:“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小姑娘既没礼貌又没骨气,若是尊驾的儿女,我劝你赶紧将地带回家去,洗洗她骂脏话的嘴巴,教训她旁若无人的嚣张,还有最重要的,叫她不要狗仗人势,只看尊驾一来,立刻狐假虎威了起来,否则这个小姑娘以后一定只会仗势欺人。”
白衣公子——欧阳尘绝盯着她,显然讶异她话语的滔滔不绝跟井然有序,但是他很快的回复威严,冷淡而轻蔑的道:“我不是在跟你说话。”随即他的眼光转向李拓,再问了一遍,“这个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