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将军!”大石看他神色有异,立刻问道。
“没什么,我银票不小心掉了而已!”不去想那可恶的少年,江洋大盗的事最为重要,方破潮又回复镇定,将身上配戴的玉佩拿下,“用这个上好玉佩抵押,在那里住个一夜绝对没有问题。”
一看那块玉,就知道是上好的极品,大石点了个头,“是,请将军跟我走。”
“你叫我方公子,以免在妓院里露出了马脚。”
“是,方公子”
“哈,想跟我斗?想骂我是废人?也不回家秤秤自己的斤两,从来只有我骂人,可没被人骂过,你这个黑夜的妖怪,被废人偷走银两的人,不就是更大的废人、更大的烂人吗?呵呵,黑夜废人大妖怪,这下该你苦着脸了吧!”报了一箭之仇后,心情真是爽快无比,齐海瑄连眉毛都笑了起来,刚才白走两个时辰的事似乎已抛至脑后。
“小兄弟,你好开心,有什么开心事?说出来也让我们兄弟三个人听听吧!”
下流的语调听起来够让人不舒服的,齐海瑄叹了口气,望着出现在面前的三个人,故做哀怨的叹息,却明显的是讽刺,“我其实没有开心,因为谁看了三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会开心的?”
明显是老大的人道:“小兄弟,我们跟你无宽无仇,只是缺银两,想跟你借几两银子花花,你的嘴巴若老是讲这么不中听的话,就算我大人大量饶过你,我兄弟也不会放过你的。”
“哎呀,人家好怕唷!”齐海瑄故做害怕的叫了起来,还硬挤出几滴害怕的泪水,“各位大哥,你要我的银两自然是没关系,但是可别打我的脸,我的脸是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地方。”
“小兄弟,只要你把银两拿出来,一切都好谈。”这种事就哭了,老大似乎也满看不起这少年公子的懦弱,还不断的保证。
齐海瑄擦擦眼泪,从衣袖里拿出一根长针出来,“等一下,我这一生没有什么长处,就只有懂得一些草药之学,每次看到病人,就忍不住想要动动针来针炙一下,就连是只苍蝇,我也爱惜它的生命,所以就算……”
她袖子微微一动,老大只觉得喉上一阵冰凉,像什么东西扎了进去,另两个兄弟看得目瞪口呆,一根银针插进他们老大的喉口,样子之可怖,他们已经可以想像针插进自己喉口的感觉。
齐海瑄一派笑容,“所以就算是你们这种人渣,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医你们。老大哥,别动,这你要是乱动,针扎错了,华陀再世也难救。”
这三个立刻知道遇到能人,马上哭爹喊娘的求饶。
她将针收回,轻松道:“怎么样啊?还有没有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恭送小爷!”三个人连忙要送走祸星。
“大爷就大爷,干么叫我小爷,是瞧不起我吗?”齐海瑄喝道。她生平最讨厌人家叫她小什么、小什么的,一听就不舒畅。
“是是是,恭送大爷!”三个人抖得像风中落叶,只惟恐再次犯到可怕的齐海瑄。那把银针要是扎进身体,不知是怎样一个死活。
“本来我是想跟你们计较的,不过嘛,如果你们可以告诉我亦春烟这家妓院在哪里的话,我就放过你们。”
三个人当然是忙不迭的说出这家有名的妓院究竟在哪里,而齐海瑄将衣袋中的桂花糖拿出,含在嘴里,一派轻松自在的听他们招供。
“哎呀,贵客临门,小玉、春喜、秋丽赶紧过来伺候一下大爷。”
齐海瑄年纪轻轻,却是一身穿金戴银的少年公子样,而且脖子上戴的是大得吓死人的玉佩,一进门来,砸在桌上的就是一块十足黄金,所以老鸨当然见钱眼开,急忙笑咧了嘴,朝她迎了过去。
齐海瑄拿出银票来,反正这银票是那个黑衣烂人大妖怪的,所以她一点也不吝惜,将之摆在桌上装阔道:“你听着,老妈妈,你如果今天伺候得我好,我这张银票就是你的,若是伺候得不好……”她把银票拿在手中晃了晃,笑容变得不怎么开心,“那这张银票我就喂狗吃了。”
“保证伺候得你好,公子,来我们这里的客人对我们的伺候,没有人不道好的。你放心,请坐,你要什么,我们马上端来,顺便叫几个姑娘上来陪你喝酒聊天。”老鸨见钱眼开,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公子,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里都有,看要胖的瘦的矮的高的,任你挑选。”
其实齐海瑄只是来这里开开眼界而已,真的要叫姑娘陪酒,她可不干。“免了,我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