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曲廉目瞪口呆,就因为府里的规矩多,他就被贴上个坏人的标志?这个小妮子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你只是因为这个府里规矩多,所以就说明义王爷是坏人?”
“没错!”她理所当然的大大点了一个头。
丁曲廉又好气又好笑,“这世间上比王府里规矩多的地方多得是,明义王府还算是规矩少的呢,你这笨丫头不懂,竟然还罗嗦!”
被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呆子叫笨丫头,蓝雨荷可没那么心胸宽大,她的声音变成吼叫,“你这呆子,刚才叫我什么?”
“笨丫头啊,说你笨你还一脸不承认,告诉你,有个地方规矩比这王爷府的规矩还多如牛毛,是你不知道。”
“哼,嘴巴说说谁都会,我也能说这个世上的呆子只有你一个,你信还是不信?”雨荷一脸的不屑表情就是“你这阿呆在诓我”。
丁曲廉差点又爆怒起来,虽然强自抑制住,但是他气得全身抖料颤颤,毫不考虑后果的怒上心头道:“好,我带你去,让你看着真有这个地方!”
“去就去,谁怕你啊?走啊!”雨荷现在不把心思放在花苗上,两颗眼睛怒现着丁曲廉,跟他是杠上了。
丁曲廉也不认输的转头带路,“走就走,到时看你还有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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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整齐的披泻于身后,大太监李充微低着头哈着腰,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地上,深恐多发出一个微细的声音,就会更加刺激皇上的心情,因为皇上怒颜显而易见,但这怒颜却又马上被收于寒气的冰冷中。
专门服侍皇上的他,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不论看皇上那张验看得多久,都有被震慑住而无法呼吸的感觉。
那张脸剑眉上扬、双目如星,从小就散发勃勃英气,不可多见的英俊面貌,因为多年的朝政生活,已经可以将暴怒隐藏在冷酷的微笑下,但是李充由服侍多年的经验非常的了解,当皇上露出冷酷的笑容时,通常只代表一件事——龙心不悦,而事实上能惹皇上怒气的事很不常见,只是近年后宫事情多端,常惹得皇上拍桌大怒。
皇上的生母李贵妃早逝,所以先皇将他给无后的皇后抚养,先皇过世后,皇后就成了皇太后,只是皇太后为林氏一族的子大,为保他们林氏一族富贵荣华,每次选妃必定只择她林氏的亲属,所以后宫都被林氏女儿给占据。
这件事皇上与皇太后都心知肚明,皇上原本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虽极少临幸这些林氏妃子,却将几个林氏妃子个个封为贵妃,也算是给足皇太后面子,但是皇太后却不因此而满足,近年来皇太后明示暗喻皇上选后,皇上却十分漠然。
皇太后以为皇上让步,就更加步步进逼,这一两个月来越逼越紧,使得皇上的心情有如绷紧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啪一声大声声响,李充连忙将头抬起来微看,只见皇上将林尚书的奏摺往桌上一摔,奏摺跳到地上,李充急忙捡起,再微微发颤的放到桌边,皇上没有说任何话,但是李充却已从他的表情里知道皇上这一次恐怕是暴怒了,刚刚他捡起奏摺时偷瞄到几个字,写的也是选后一事,这惹得皇上怒火冲天。
“回宁香殿,朕要休息了。”
李充连忙磕头引路,“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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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香殿原本是皇上的寝宫,若无宣召,绝不许任何人踏入,他伴着皇上进入到宁香殿时,却看到怡贵妃衣衫如薄翼般的从龙床上走下来,一脸媚态的低下头请安,“臣妾恭迎皇上。”
李充忍不住浑身冒出冷汗,因为皇上正露出阴冷的微笑,他没有说话。空气中却充满冰冷的感觉,那怡贵妃胸脯很大,脑子却不知长进,皇上从进殿以来,都还没说任何平县的话,所以怡贵妃现在还跪在地上,跪了一刻钟,巳经跪到脚麻,这会怡贵妃没有多少脑容量的脑子终于明白皇上正在生气。
她立刻磕头哭得梨花带雨,“臣妾不知是上……”
“谁准你进来的?”皇上冷冷的发声,他的声音足以让人血脉冻结。
怡贵妃从来都没有听过皇上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话,她的泪水立即又像泉水一样的流下来,而皇上并没有因为看到她的眼泪就动摇,他可以了解皇太后为什么要派怡贵妃过来,因为怡贵妃是那群贵妃中最美的妃子,而且她头脑简单,容易利用,而愚从命令只代表她有多么愚蠢,竟敢私闯他的寝宫,且还不知已在这里待了多久。
“李充,传令下去,将守宁香殿的侍卫、禁军全都打一百大板,然后逐出京城。怡贵妃则打入冷宫。”面向怡贵妃,他冷冷道“怡贵妃,你叩头谢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