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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嘲热讽的话,让忍更低下头,就算被污辱,他说出来的话依然柔和,"秀,帮主很关心你,你是他惟一的妹妹,请秀不要想太多。"

"我问你,你很有女人缘吗?"

忍沉默不答。

杜少瑄瞪枧着他,然后别过头去,最后又回过头看着他谦恭却永远不会回答问题的脸,她压抑着怒气道:"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是。"忍走近凉椅,一手环住她的颈项,一手楼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有礼询问,"秀,这样抱你会不会不舒服?"

她没有回答,将手臂环住忍的颈项,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他身上夹杂着汗水跟一种男性体味的味道,不禁一阵脸红,她身体轻颤,用着与刚才的嘲讽完全南辕北辙的口气,很小声、很小声的问:"忍,我换了新的沐浴精,你喜不喜欢?还是专柜秀特别推荐的,很香、很好闻吧?"兴致勃勃期待他说是的脸蛋,使她更显得异常脆弱。

忍的音调仍没有改变,"秀用的东西,属下不能发表任何意见。"

杜少瑄发起怒来,"你每次都只会说过几句话,不停、不停的重复,你是机器人吗?"

忍又静默不回答了。

将她抱回房间,让她坐在床边,忍行了个礼,"属下告退,请秀安歇。"

"不准走,今天我叫老张跟张妈放假去玩,这栋屋子里没人了,你要陪我一起睡,要不然我发生事情,看你怎么跟我哥交代。"

对于她无理取闹的一席话,忍没有反抗,依然恭敬的道:"是。"

杜少瑄费力的扭转着身体,背对着他,声音有点颤抖不稳的说:"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我要换睡衣。"

忍猛然抬起头,纵然心中很惊讶,但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仍是跟往常一样的服从着她的命令,走近她背后,拉下无肩洋装的拉链,瞥见她白皙的背,他立刻别过眼去。

杜少瑄脸上一阵火烫,今天是她已经计画千百次的事,突然她变得没有一点勇气去实行,她抱住双臂,全身颤抖得几乎语不成声,她到底在做什么?忍又会怎么看待她这种放浪行为?她是发痪了才会想诱惑他,"我自己来,你退下去。"

忍急忙退到门前,眼光仍不敢去看她,"是,请秀安歇。"

他关上门出去,杜少瑄仍然抱住双臂,刚才一紧张之下,睡衣从手里掉落到地板上,她弯腰去捡,因角度不对、腿又不能动,便狼狈的跌到地板上去,而衣服也都被撕扯裂开,她怒视着自己没有感觉的腿,费力的攀爬着,从地板上爬到床上,气喘吁吁,连额角都流下汗水。

原本她可以叫忍进来帮她,伹是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难看的一面,所有自哀、自怜、自伤的感情都齐涌向她的心头,她坐在床上哭泣,泪痕顺着双颊潸然流下,她掩住口哽咽的哭出来。

像忍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两只脚不能动的自己,每个星期固定来两天只是他的例行公事,因为这是帮主的命令,他是多么服从命令的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她好永远都只是服从命令所致,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忍永远都只会对她重复那几句话,复健、请早点安歇、下个礼拜再来向秀请安,而自己还妄想诱惑他,又不是没听遇他的女人缘有多她,跟那么风流的哥哥在一起,他一定也看过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人。

想到忍看过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人,杜少瑄既生气又伤心的趴在床上,想了又哭、哭了又想,这一夜似乎很长、很长。

正值半夜,深黑的夜里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一阵刺耳的惊恐尖叫声从杜少瑄的房间传来,忍一阵心悸,快速翻下床,矫健的身躯直冲她的房间,踢开房门,看到眼前这一幕,让他一向不变的一号表情也变得怒气冲天。

杜少瑄被人捂住嘴巴,头发散乱、衣衫零乱的被人曳到地板上,不停的眨着两只眼睛,颊上是一片惊恐的泪水,而那曳她的粗壮男人虽蒙着脸,但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显然认得他是谁,不伹叫出了他的名字,还愤怒的骂了句脏话,又脱口而出,"这栋屋子里的人今天不是都放假去了吗?"

忍抬腿一个狠劈,那蒙面男人虽仓卒避过,但显然忍的武技高过他许多,以至于他避得有些吃力,而让原本捉着杜少瑄肩膀的手因躲这个狠劈而放松了。

忍见状更逼近一步,腿劈得更快。蒙面男子流下汗来,几乎招架不住他接二连三的攻击,而离杜少瑄愈来愈远,于是决定放弃杜少瑄,破窗而逃。

忍急忙往外看,只见蒙面男人逃进暗夜里一台接送的车子,车子立刻发发扬长而去,车子没有褂着车牌,显然就算绑架失败,也不能经由车子而查到任何线索,由这一方面看来,足可证明这件绑票是有预谋的,而且是认得出他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