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像皮老大的感觉,强悍却又温柔,思及此,她忽然有想笑的冲动。她知道在全天下这么多人当中,皮老大是最受不了她的,自己竟然会联想到他,真是莫名其妙,该不会自己已经暗恋他很久吧?但是她也很明白,他再怎么样也不会看上她的,自己不该自作多情的。
传来低低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可以隐隐约约感觉到钥匙丢在自己的床头柜前,而后她被平放在棉被上。明知自己的床很小,她却把对方拉下来跟她一起睡,认为若只有她一个人睡,实在是大对不起给她温暖的人,而且她很累,也不希望这个给她温暖的人忽然消失不见,毕竟在这么疲累的一夜,有个人能陪孤单的地其实也是很不错的。
旁边的温暖物体喃喃发出声响,似乎在咒骂她的床太小了,翁晴莹听不太清楚,待她将头更靠近那个温暖的物体,却听到他的心跳声有些加快,倏地感到一双强壮的胳臂强势的搂住她,也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快睡吧!”皮亦轩低沉悦耳的男音带著不习惯的关怀。
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但她累得没有办法深思,只能将身体更靠近热源处,迷迷糊糊的张口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声,才乖乖的进人梦乡。
天啊!翁晴莹一张眼就已经注意到早上她要帮人代班的时间已经过了,知道她那个工作将会搞砸了,再瞧瞧盘踞住她三分之二床的男人,竟然是皮亦轩,惊恐之余,她张嘴大叫,“皮……亦……轩!”
皮亦轩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掉,这张床小得简直像给小朋友睡的,绝不是给像他这样的大男人睡的床,而且床垫又烂,睡完后腰酸背痛的,比没睡还惨。他忍不住脾气不好的抱怨,“这床这么烂,真亏你受得了。”
“我是因为它便宜才买它,并不是因为它高级而买的,你若不喜欢睡这种低级品,请你回家去睡你家的高级床铺。”翁晴莹指著他的鼻子,高亢的声音有快要失控的倾向,“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皱著居问:“我怀疑你男朋友愿意睡这种又烂又破的小床?”
“皮老大,我没有男朋友,而且截至目前为止,你是惟一睡过这张床的男人,也许下一个睡这张床的男人,不会像你这么苛求又神经质。”
“如果有谁敢睡你这张床,他最好小心一点,否则我会打烂他那张脸。”皮亦轩撂下狠话之后就跳下床。
见状,翁晴莹目瞪口呆的瞪著一脸神清气爽的他,“你在说什么?皮老大,你神智不清了吗?”
“我神智清楚得很,翁晴莹,让这种困扰的感情一直折磨我实在是不智之举,我皮亦轩从来没遇过这种事,不过昨晚一直搞不清楚的事,我现在终于搞清楚了。”皮亦轩面对她,说话的姿态是充满自信又大男人主义的,“你给我听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一来我可以免除那些相亲之苦,二来你的契约还没有完成,你还是必须要假扮我的未婚妻才行,听懂了吗?翁晴莹。”
翁晴莹揉揉额头,坐在混乱不已的床上,“等一下,皮老大,你发疯了吗?明明是你叫我滚的耶!现在你竟然还对我说契约的事?”
“我从来没有说过叫你滚这种话!”
“你有!”
“我没有,翁晴莹是你记错了。”他郑重否认。
她回神,“等一下!你休想转移话题,皮老大,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可以跟随便的臭男人睡在同张床上?”
“第一、是你拉我上床睡的,我不愿意,你还紧拉著我不放,第二、我不是随便的臭男人,第三、从今天起,我又是你的未婚夫了,所以你不准叫我皮老大,你要叫我的名宇——亦轩。”
翁晴莹被他的一番话给搞乱了,她简直搞不懂他在干什么,尤其他还趁她不备时,拉住她睡乱的袖子,将她扯近,不禁令她大叫,“喂,你在干什……”
话声戛然而止,不是翁晴莹没有再叫骂下去,而是皮亦轩迎头就给了她一个火辣至极绝不客气的早安吻。见她呆得像座雕像般,他只是整整自己的衣服,一副刚才什么大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我要去上班了,今天晚上我会接你一起去吃个饭,记得,晚上七点,我来这里接你,我向来不等人的,但是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会再多给你十分钟,至少在七点十分我要见到你。”
在翁晴莹还什么话都说不出的状况之下,皮亦轩已经离开她租的公寓。
当她一回过神来时,便急忙的冲下楼梯,却发现他早就不见踪影,令她只能对著马路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大叫,“皮亦轩,你给我听著,我今天晚上没空,我要代班,你这个混蛋,休想我会照你的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