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看向身边的钱心斋,惊讶不已,“她叫你什么?你是雪绛的哥哥?雪绛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童嬷嬷看铁心斋右手持剑,左手挟持娃娃,不知要对娃娃做出什么事来,她怒道:“反了,简直是反了,黄河清水帮说要迎娶第一娇娃的!黄帮主,你的新娘被挟持,你还能谈笑风生,这是什么道理?你们清水帮究竟办的是什么喜事?”
四位长老面面相觎,也觉得这场喜事办得乱七八糟,恩恩怨怨搞不清楚状况,若不赶快处理,一定会惹得百花宫报复。
大长老下令,“快捉住铁老剑,救出娃娃姑娘。”
钱心斋向黄少鸠一使眼色。
黄少鸠强忍住笑,威严又凌厉的道:“不可,铁老剑一剑在手万夫莫敌,再加上有娃娃姑娘做为人质,若是不小心伤了娃娃姑娘,我们岂不是罪过大了,所以千万不能动手。”
这一说,实在很有道理,四位长老又相互对看,性子较急的长老忍不住流了满头汗,明明知道可能是黄少鸠与铁心斋串通,但是在观礼的客人面前说自己主子自导自演这场戏,岂不是更让黄河清水帮了不了台?但第一娇娃的事不处理,又会惹得百花宫不高兴,这该怎么办才好?
大长老只好把矛头对准铁心斋,“铁老剑,你强夺义弟之妻,岂不是无耻之至?毁坏了你在江湖上的大好名声,快把娃娃姑娘放过来!黄河清水帮与你和解这件事。”
“错了,我与娃娃姑娘有婚约在前,我既未毁婚,她怎可另嫁。”
“这只是你片面之词,若是你有婚约,将订婚的婚书或信物拿来给我们看。”
钱心斋道:“我自小家道中落,信物早已不见,这事天知地知我知娃娃姑娘也知道,就连百花宫里的人也无人不晓,你问童嬷嬷,她在宫内许久,岂有不知的道理。”
童嬷嬷怒道:“铁老剑,你十多岁便已出来闯荡江湖,若要娶我们娃娃宫主,岂会等到这个时候?前些日子你又伤了我们宫主,若不是宫主命大,这日还有性命与人婚嫁吗?你既然如此恨我们宫主,我绝不会让宫主嫁给你。”
她恨恨道:“我只恨你十九岁时诛杀域外邪僧受了重伤,我跟宫主不该救你,若是当时没有救你,让你自生自灭,今日哪会惹来这么多的事。”
铁心斋此时在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觉得娃娃的眼神很熟悉。“果然没错,当初救我的白衣姑娘就是娃娃吧!我只是那时神志昏沉,一直以为是个成年姑娘,想也想不到竟是我的未婚妻第一娇娃。”
“救命恩情大如天,你是怎么对待我们宫主的,你扪心自问,敢说你问心无愧吗?铁老剑!”童嬷嬷厉声怒吼,声音承载了不平的愤恨。
“我自知对不起娃娃姑娘,但是中间原由误会实在太多,我就是要娶她来补偿我对她的不公平。”他看向娃娃深情道:“娃娃姑娘,我铁老剑除了真心一无所有,你若打从心里恨我,那就杀了我,我从此之后不与你纠缠,若是我这一辈子还有一口气在,不论你在天涯海角,我警命追随。”说完后,他将手里的长剑递给娃娃。
娃娃盯视长剑却没有接下,“告诉我,雪绛是你的谁?她又为何没死?”
“雪绛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找到她后,我将她带到一处清幽之地住着,你们百花宫不明原由,以为我另有红粉知己,于是下毒害雪绛中了婴儿笑。你开给我解药,我照指示调制配方,没想到雪绛吃了后进入假死状态,那时我以为雪绛已死,才会狂怒之下打伤你……”铁心斋叹息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杀我也好,要不理我也可以,但是叫我放弃你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再说……”他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似乎心理有个鬼主意地转向宾客,“大家可能不知道,宫主出宫之后,我与她两人独行旅途,孤男寡女本就暧昧,再加上我跟她之间同床共枕,她不嫁我要嫁谁?”
宾客喧然,童嬷嬷怒道:“胡说八道!娃娃宫主洁身自爱,岂容你这张臭嘴胡说。”
铁心斋不理会她,只问娃娃,“娃娃姑娘,我问你,你是不是晚上都与我睡同一房间?”
见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又说:为了取信于大家,你立下誓言来听听,说你未曾与我同住一个房间,这样才能杜绝众人的悠悠之口。”
娃娃怎么敢立誓,他们的确是同住一个房间,只不过铁心斋都在床边打吨,她在床上睡觉,但这样说谁信啊?她不由得面红耳赤。“你别胡说八道,我跟你虽然在同一个房间,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