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直直的注视着他,她开口的声音是一片柔软的轻烟,“我死去的娘是人家的第一房姨太太,她原本是个乡村的姑娘,仗着自己的姿色不俗,嫁进了富贵的人家,虽然是当小妾,但是在那家子之中,老爷很不喜欢正房,所以正房是不管事的,谁要是最得宠爱,谁就可以在府内呼风唤雨。”
卓少白倾耳听着,毕竟这是她头一次说出自己的身世来历。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人毕竟再怎样的天仙美色,也总有衰老的一天,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世间的事,不总是这样吗?”
卓少白怔了一下,而冷凝香的声音更低了,“若是我是你的小妾,就是你那些数不清的女人之一,也许你很快就会忘了我,现在只不过我拒绝你,你才觉得刺激,才想要征服我,若是我心甘情愿服侍你,过一段时间,也许你就又喜欢上别的好姑娘家了。”
卓少白不说话,冷凝香轻轻的笑了起来,因为那代表着卓少白的默认,“为什么要留这样的我呢?我的心在你这里,你抱住的只是我的躯体,你在这三个月中,只会听到我死气沉沉的声音,留住这样的我有意义吗?”
卓少白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他将她的头发往后拨,他的声音轻柔,“你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凝香。”
冷凝香在他怀中一僵,立刻抬头看着他,卓少白一双眼也凝视着她,“你为什么身无一技之长就走出家门?为什么宁愿东奔西荡也不愿回家?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到底是什么逼迫你这样做?”
卓少白将手靠在她鼓动的心脏上,他深沉的眼眸盯着她,“是什么激烈的感情让你义无反顾的走出家门,再也不愿回去?是什么样热烈的情愫,让你不顾你自己是一介弱质女子,而单身走向未知的旅途?你用尽了各种方式说服你自己,你是个冰冷的人,你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却知道一个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她绝对不冰冷,她有满腹的热情,这热情任谁也无法去忽视、去抹灭。”
冷凝香在他怀里转过身,将背对着他,“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卓少白硬把她扳过身,让她跟他面面相对,不容许她有一丝的逃避,“我说对了,是吗?”
冷凝香故意冷淡的闭上眼眼,“我要睡了。”
卓少白揽紧她,无视她轻微挣扎,他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身前,他的声音更轻柔了,“有一天,万一有一天,你都无法说服你自己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冷凝香只是把自己的眼睛闭得更紧,不开口不回话,但是这一夜,他们都心知肚明,她根本就没有睡。
秋日的风愈趋凄厉,温煦的阳光已经少见,只有寒冷的空气中,吹起了几许风,枝牙上的秋叶,被风吹得没剩几片枯叶。
深闺的窗外是一声声的点滴,渐渐沥沥的小雨打在窗外斗大的芭蕉叶上,冷凝香耳里听闻的就是这阵雨声,她哀愁的垂下眼,盯着水面下自己的白皙皮肤,想着在这么大的雨里,婆婆还好吗?那间简单的小茅草屋是否能抵抗这连日来无情的大雨?
“喜欢这个玫瑰香味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冷凝香一僵,浸在她周围的热水也似在一刹那间变成寒冰:“卓少白,你进来时不敲门的吗?”
卓少白不回答她的话,只是迳自的看浸在浴桶里柔腻雪白的身子,他看得目不转移,几个踏步已来到她身边,他眼光熊熊的盯视着她的全身,从她形状姣美的雪白长颈,直至隐没到水面之下令人心动的部位,“这是玫瑰浴香,是我特地要人从外域带回来的,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叫人带。”
要站起来也不是,要继续坐在浴桶里也不是,冷凝香一张俏脸霎时粉红,她低下头,不去看卓少白,整颗心已是不理会她脑里的讯息而怦怦乱跳。
卓少白过于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好有若秋夜皎皎明月般的楚楚动人且柔滑细腻的身子。
冷凝誊低低道:“不要看,卓少白,你出去好吗?”
“为什么?”卓少白反而蹲下来,看着她美丽红晕的侧脸,及至水下那隐隐若现的曲线,“你很美,凝香,我无法不去盯着你。”
冷凝香又是一僵,卓少白每次提及她的美,总是指身体上的,而不是她整个人,她抬头看着卓少白,卓少白那明显的火样眼神也回看着她,“卓少白,你有很多女人是吗?”
“现在只有你一个。”他的大手一伸,下一刻是他辗转的抚过她白雪般的胸前,冷凝香对他熟练的抚触颤丁一下,想要往后缩,却又在浴盆的狭小空间,退也无处可退,她按住的手,卓少白只是笑笑,将她的手拉起,拿到嘴边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