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林夜露出一副委屈表情。

司念余光看到水流咕嘟咕嘟剧烈冒泡，许多黑色符箓就要破开而出。

“别扛了，有我。”司念说。

“你会记得我多久？”林夜身体颤了一下，好像被符箓冲击得不大舒服。

“星辰不散，宇宙还在，就一直记得。”司念保证，“松开，让我来。”

“主人……那样是不是很不好，一直记得，又见不到。我现在想想，如果换成是我，一直记得你，却再也没有办法看到你，触碰到你，我一定会天天哭，会很难过。”

司念不吭声。

也许是的。

虽然他不会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可面对林夜，面对林夜刚刚说的情况，他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分，或者说，整个身体里被怨气包裹着的星运，都充满了难过。

那种感觉，根据做过人的的经验分析，应该称作难过。

“主人，答应我，我死的那一天，你想办法，抹去对我的记忆，别记得我。”林夜表情很认真。

司念定定看着他，不想答应。

这是他为人八世以来，对自己毫无保留没有任何企图去好的人。

这将是自己永恒不灭的存活中，最值得铭记的记忆。

“扛不住了，主人。”林夜声音发紧，全身发抖对抗邪道，“答应我，我没了，你就抹除记忆。”

林夜表情开始痛苦，身体水流不稳，他痛苦乞求。

“好。”司念不忍他受罪，违心答应。到时候就算他不抹除记忆，林夜也不会知道，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