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颖心事被当场说中,脸色僵住,但为了证明她不是害羞,只好说:「我这就打打看。」
她当着长辈的面,拿起家里的电话筒,立刻拨了况英爵的手机,他的手机号码她老早就会背了。
她稳住自己,暗自深深呼吸,听着电话嘟响了一阵,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
「你在哪里?」她听是他的声音,莫名的精神紧绷。
「事务所,你哪位?」况英爵还在工作,研究条文,他也已听出是郭凡颖的声音,却故意语气冷漠地问,他压抑着自己别表现出热情,以免失望老缠着他。
其实这半个月他都试着想忘了她,可惜屡次失败,她仍占住他的心头,她害他吃不好,睡不好,也忘不了。
而天知道,他竟还没有把那封情书拿出来撕烂,他原封不动的留着它。
仿佛一撕碎,他们之间过去的一切也一并消逝。
他仍念着旧情,即使她对他不是真情。
「郭凡颖。」她说,他冷如冰块的声音直让她心底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
听见他声音平淡到没有情绪,没有感情,没有温度,她再次被刺痛,深深的痛着。
「待会儿我爸想找你,有问题请教你,就这样。」她无法再和机械般的声音说话,挂断了电话。
「爸、余伯伯,我连络好了,其他的你们自己跟他说吧!」郭凡颖算是交差了事了,她维持镇静的上楼回房去,一颗心已沉在黑暗中,他们是否打了电话给况英爵她就不得而知,也不想再插手。
这一头,人在事务所的况英爵内心也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