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一个年届七十,却耳聪目明的老头倚在藤椅上,腿高跷在柜枱上看电视,发现有人进来却老神在在,一动也不动。
“邢辉呢?”贺子辛掐着鼻子,走到柜枱问。
老头睨了他一眼,回道:“你没瞧见外头两个大字吗?他们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贺子辛惊异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来顶这家酒店的吗?我是屋主,你可以直接跟我谈价码。”老头说。
“谁要顶这家烂店。”贺子辛嫌恶的轻啐。
“瞧你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嘴巴这么臭?”老头放下腿,不客气地瞪他。
“哪里可以找到邢辉?”贺子辛没空和这糟老头周旋,掐紧了口鼻问。
老头虽老却挺有个性,瞧他那副自以为干净的样子,心底就有气,故意拿了把肮脏的扫帚吓他。“我不知道,你给我滚。”
“喝!”贺子辛有天生的洁癖,连连倒退撞到桌子,往后跌了一跤,掉进沙发里,但跌倒还算小事,若是让那支扫帚碰到他,他一定会当场呕吐的。
可是那个气人的老头偏偏走出柜枱,还把扫帚扛在肩头,一路扬着灰尘朝他走来,啐了一句:“娘娘腔,你叫什么名字?”
贺子辛瞧灯光下飞散的尘埃,痛不欲生!他才不想对这么脏的老头说出自己的名字,那对他简直是一种诬衊,可他真怕老头那把扫帚会突然挥下来。
“贺子辛。”他含恨地说。
“原来你是贺子辛,等一下……”老头咧开嘴露出黑黄的牙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走回柜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