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怎样?有没有怎样啊?」她骇住了,丢下杯子,上前去问他,忧心仲仲之下不自觉地抱住他。
向豪捷俯下头瞥她,这小女人竟担心得红了眼睛,还伸手抱他,刚刚那很拗、很难搞定的样子全都不见了。
她为何要这么关心他?这份关怀之情他似乎不陌生,像是曾在哪里也拥有过?
脑子里闪过片段的光影,他骑着一匹桀骛不驯的黑马,有个纤细的人影在向他喊:「小心点……」他亟欲追随那声音,想看清楚那人,但那成了一面他无法透视的黑幕。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柔逸为他心疼不已,更自责自己的粗鲁,她平常不会这样的,只是心好乱,不知如何自处!
他看着她满眼的泪,冲动地想吻她,深深地拥抱她……可他无法透露心底的想法,因为他分不清这究竟是意识中潜在的情感,还是被她脆弱的模样触动了心?
这是她二度在他面前流泪,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只是收留过她而已。
「我好得很,别为我担心。」他轻揉她的发、珍珠般的粉颊,深切地瞅着她。
她触电似的轻颤,他的触碰勾引出她内心澎湃的情感,但她提醒自己,对他而言,她只是个陌生人!
她痛恨自己的理性,痛恨自己没有胆量去拥有他,她别开脸,无措地放开他,走回流理台,心乱如麻地拿起那只杯子冲洗,逼着自己冷凝地对他说:「你喝完了,可以走了,我好累,想洗澡睡觉了。」她下逐客令,永远的阻隔了自己和他。
他没有移动。
她洗好杯子,放置在一旁,迳自走过他身畔,进了房间,平淡无波地说:「走时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