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身上的被子,拿来自己的背包检查,除了衣服和证件,她的手表、钱包、信用卡、数字相机和笔记型计算机全都不翼而飞。老天啊!这下她该怎么办?她得靠相机摄影,然后用计算机传回杂志社,那是她吃饭的家伙呢!

噢!就算她去找那个老头理论,他也不会承认的,她很可能就要流落在这蛮荒之地,永远回不去了!

她万念俱灰,绝望地换上自己原先的衣鞋,坐着发楞。

向豪捷拭去发上和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裤子,走进小屋,见她已换好衣服,神情呆滞地坐着,真不知她又有什么问题。

坦白说他还不习惯在这小屋里有女人,虽然他别号「玩家」,全世界都有他的女性「玩伴」,但唯独这里是一块净地,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世界,他可以不修边幅,可以放弃世俗的繁文缛节,无拘无束地做个野人。

「不好意思,我要睡了,你请便吧!」他不要她霸占这里唯一的床。

「对不起……」柔逸起身,不敢看他的裸身,低着头唯唯诺诺地道歉。

向豪捷四平八稳地躺了下,悠闲地吹着冷气看商业志。

「嗯……请问你有电话或传真机可以借我吗?」她提起很大的勇气才敢对他开口。

向豪捷缓缓放下杂志,盯向她憔悴可怜的小模样,忍耐地说:「你要借,得等明天,这里的办公室早就休息了。」

柔逸松了口气,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她并不会因此和公司失联,而且她得挂失信用卡,然后和住在坎培拉的弟弟联络,请他暂时资助她。

「明天你是不是可以带我去办公室?」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脸,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双眼问。

「嗯。」他勉为其难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