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祺杰死盯着她的泪眼,勉强以点头代替回答。
「那……家里的女佣们呢?」夜心不安。
「下班了。」他低头系上雪白的袖扣,深怕再看着她,他会伸手抱她。
夜心小脸苍白,那表示晚上宅第只剩他们两人,现在他要出去,不就只有她一人在家。「我……」她想说她不要一个人留在家里,她会怕,可他竟转身就走。
「要等你回来吗?」她追到门口。
「不需要。」他说完话,门也跟着带上。
夜心酸楚的泪已忍不住全涌了上来。不敢一个人待在无人的大厅,她快步上楼去,一进房看见床上放着一只药箱,她不禁悲从中来。
她再也不会笨笨地以为这是他的关心,他只把她当成是他的「权利」,一个能任他驾驭的人!经历这许多,她明白,她该对他死心了,脆弱的泪豆大豆大的坠落,她掩着脸泣不成声。
斯祺杰独自驾车在道路上狂奔,他其实很少在这时间外出,但他不能再待在屋里面对她波光盈盈的双眼,让她影响他的思绪。
他得独自仔细想想,对她要如何善后,这个错误绝不能再延续下去。
只是,他该怎么做?
他十分清楚只要留下她,他以往所认同、所定义的许多事,势必得全数改变!
若不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