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个社会男女间太常发生劈腿的情形,她听怕了吧!关于他的流言,她到底是要跟他讲清楚,还是永远绝口不提?她对他的过去好奇,但这不代表就有权利去问,婚前婚后该有个分野……
白云飞瞧见了他美丽的老婆一个人立在走廊前端,像是若有所思,不舍冷落她,立刻就离开那些女记者,走向她,悄悄握住她的手问:“累吗?要不要司机先送你回家?”
齐馨馨反射性的抽回自己的手,白云飞难掩错愕;齐馨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一向很喜欢跟他手牵手的;两人僵看了对方三秒钟……
“怎么了?”他先开口问了。
“有些事我想先弄清楚。”下意识的,她仍是无法绝口不提他的情史。“至少……有人知道,我也不该完全不知情……否则会让我……无所适从。”
他听得一头雾水,更想弄明白她指的究竟是什么?“你所说的事,是关于什么?”
“当然是关于你。”她眼中有迷雾,心也有点恍恍然,但她既然已经开口了,就得跟他说清楚。
“那肯定就是私事了。”白云飞猜不出她心底在想些什么,但直觉她不让他牵手,可见事态严重了!他看了看表,声音低切的说:“再三十分钟有个会要开,所以我们还有三十分钟可以单独相处。”他为她腾出空档,硬是握住她的小手走向电梯。
“要……去哪里?”她仓促的问。
他不语,按了最顶层的二十楼,电梯直窜而上,停伫在二十楼时,门一开就直达总裁独立办公室,里头静谧无人,四周落地窗的窗帘全拉到一半,透进亮丽的阳光,却不刺眼……
他拉她走出电梯,电梯门再度关上,他迳自在墙上的密码锁设定密码,不许任何人上顶楼来打扰他们。
“你在做什么?”她问。
“暂时不许有人打扰,告诉我,你是听到了什么?”他一转身就抱住她,下意识的想让她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若是再反抗他不让他抱,那她就……嘿嘿……别想出去了。
齐馨馨没有再鲁莽的推拒他,她很明白,刚刚在楼下她一抽回手时,他的表情有多么错愕和担虑,她不禁自责,不该在这时候扰乱他的情绪,他才接下庞大的事业,许多要务急待他亲自打理,而她竟为了多年前的事找他的碴……
“别理我的无理取闹……我还是回家好了,我们是要住在你老家吗?”她好想把话说得自然一点,可惜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急于离开他。
“是住我在信义区的大厦,但现在你不跟我说清楚就不准走。”他更坚持了,抱着她的臂弯不容动摇。
齐馨馨不再回避,是她自己先提的,就干脆把话说清楚。
她悠长的吐了一口气,低声问:“你为什么不娶田姿姿?她都追到美国去找你了,你妈不是中意她当白家的媳妇吗?”
白云飞总算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他的老婆大人一定是在人群中听到了什么闲话,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她记住——“没有人可以决定我要娶谁,除了我自己。”他的吻随着这句话轻点在她唇上。“明白吗?”
“嗯……”她被他强势的气魄摄住,他迷人的俊脸并没有移开,离她好近,好像还想吻她似的,令她有种晕眩腿软的感觉。“那……是不是有人曾为你堕胎……”
“没有。”他语气很肯定。
“可是……有人说你在美国时和妓女同居……”她保护着她的“证人”,没说是谁说的。
“一派胡言,想必这些是田姿姿告诉你的,我看见那女人今天也来了。”白云飞犀利的一语道破。
她没承认。“无论……我听到什么都是假的,你都会否认……对吗?”
“没错,因为田姿姿那女人心理不正常,她擅闯我在美国的别墅,还跟踪我,那时我屋里的房间分租给三个同学,一个女的,两个男的,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台湾留学生,只是没什么钱,平日还得到餐厅打工,我想房子大,一个人住也寂寞,就便宜的分租给他们,怎知那个女同学穷疯了,一时失足去当了阻街女郎,不幸的还怀孕了,她决定不把孩子生下来……”
“你知道我一向当惯了老大,出手相助是必然的,但也只不过是陪她去医院而已,哪知道那个田姿姿竟跟踪我们,一到医院就冒出来指责人家是妓女,闹得天下大乱,还说那个女同学是为我堕胎,我真想当场赏她一个锅贴,现在她还敢告诉你这些不实的事,我绝不原谅她。”白云飞放开怀里的人儿,转身就要解开墙上的密码锁,准备去找田姿姿那女人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