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馨馨心底微愠,想冲上前去问个清楚,说空姐骄傲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做“不实的报导”?空姐的工作忙碌起来是没人可以想象的,虽然可以周游列国四处玩,但这和“靡烂”二字有牵扯吗?
“哪会,他们以前在学校时就交往过一段时间,有很深的感情基础。”幸好白妈妈替她澄清事实,她也就压下了起伏的情绪。
“那就好,我们是怕对方的人品不足以和云飞这么优秀的人才匹配。”一名头发高绾的贵妇人面露讨好的笑容说。
齐馨馨简直听不下去了,这些贵妇们个个打扮得贵气逼人,说话却夹枪带棒的,气质和修养远比不上她们身上高级的珠宝,深怕听多了耳朵长茧,她快步走离现场,问了一名端盘子的职员:“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职员亲切的替她指引方向,她点个头,保持怡然自得的神态,从容的走向中庭深处,左转,进了洗手间。
在洗手台前打开包包拿出粉红色口红,正前倾靠近镜子要补口红时,镜中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田姿姿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两人的眼神有了短暂的接触,齐馨馨发觉她有点醉态,一定是闷酒喝多了……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吧?”田姿姿重重地靠在墙上,一脸不怀好意的佞笑。
齐馨馨从镜子里瞧见了,不想多回应。
“我是你的情敌。”田姿姿介绍自己的身分。
齐馨馨失笑,她从来不知情敌为何物?对这位田姿姿小姐,她虽同情,但不表示她就该接受挑衅,而且彼此是陌生人,这样扯东扯西并不恰当。她静默的补好口红,取出蜜粉轻扑在两颊,再补上淡淡腮红,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传说你很骄傲,果真是如此……”田姿姿对她不开口说话很不满,眼神僵直的直翻白眼。
齐馨馨不想一直留在这里看她演“强尸”,迳自就要离去……
“你一定不知道吧?他在居留美国的时候和一个妓女同居。”田姿姿不止伸手揽下她,还投以极耸动的言语。
“……谢了,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好意,我心领了。”齐馨馨止步,这是她仅能说出最有礼教的话了,希望她别再得寸进尺,若想挑拨离间,那真的是……
“心领?!你肚量那么大吗?那个妓女还为他堕过胎,你怎么能接受这种不道德的人当老公?”田姿姿大吼,情绪失控下险些快站不隐。
“小心!”齐馨馨立刻伸手扶她,坦白说,自己的确有被她说的消息震撼到,可她不想相信陌生人的醉言醉语。
田姿姿甩开她的手,扶着自己的额低泣……她真的是喝太多了,平日滴酒不沾,现在却搞得自己头茫茫,思绪混乱纠结,而且亲眼看到白云飞的漂亮老婆后,心也跟着盲了,她真不知道自己干么说这么多废话?好歹她田姿姿也是个大家闺秀,不该这么失礼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委屈,想向这个漂亮的情敌说出更不堪的话……
“我预测你们的婚姻维持不了半年,哼!”
田姿姿甩头,把自己关进厕所里。“呕……”她吐了。
齐馨馨并没有离去,以她专业空服员的角度分析,田姿姿此时一定很不舒服,吐完后有可能腿软,需要人搀扶,她若这么走了,也太没人性了。
等她吐完,她好意的隔着门问:“需要帮忙吗?”
“别猫哭耗子了……呕……”田姿姿的骂声伴随着可怕的呕吐声和马桶冲水声回荡在洗手间里,接着她跌跌撞撞的出了厕所,差点跌倒在地。
“当心!”齐馨馨及时扶住她。
“放开我啦!我讨厌死你了。”田姿姿又是一甩,扑向洗手台,用水洗洗嘴,然后离开。
齐馨馨跟了出去,看她的背影像在哭泣,一路不稳地直奔出大门,内心真的是除了同情,仍是只能……同情。
“哎!”低叹一声,她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踱步回到中庭,她远远就看到围在白云飞身边的人换成了几名女记者,她们很年轻,脸泛红光,仰望着他发问,神情充满单纯的崇拜……
她没有再走近,就这么保持距离的看着他,像他这么出众的男人,一定早就习惯了女生爱慕的眼光,他天生就是个领导者,在学校时人缘就很好,走到哪里光芒就到哪里……但他怎么会跟妓女同居呢?还堕过胎?她和他的婚姻真的无法维持长久吗?
她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会被田姿姿牵着走!看来不是她太没自信,就是她对老公太没信心,她不能这样,她必须信任他……她拚命要把想法拉回来,可是好像有点难,毕竟她已经听到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