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啸天没吭声,只是又冷冷瞧了瞧字条,这一瞧看得衣翩翩心惊瞻跳,连忙从大哥手中夺回字条,三两下就撕成了碎片。

“我们回酒楼吧!”衣翩翩忙不迭把大哥往门外推。“要安顿这么大的车队很不容易,你这个堡主怎么可以不在现场看著呢?而且我们两个都出来了,现在酒楼只剩杜姑娘,肯定会让她很不安,快点回去吧!”

“翩翩,你做什么这么急著把我赶出去?我好几年没回这里了,让我再待一会不好吗?”黑啸天一脸无奈地反问。

这里可是他拜师学艺的地方,虽然当时的他与另外两位结拜兄弟都是住在学堂里,但这儿对他们来说,也算是第二个家。

“呃……”听到这理由,衣翩翩当然也不可能再阻止大哥怀念前尘往事。

最后她没能带走黑啸天,反倒是被叫回酒楼,帮忙处理车队安顿的事宜。

走在返回酒楼的路上,衣翩翩越想越疑惑,她是不是被骗了?

又过了几日。

黑啸天带著杜绫罗在京城四处东晃西逛,也没急著联络与黑鹰堡有生意往来的商行,像是忘了他此行前来京城的目的。

衣翩翩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表示意见,泰半的时间,她都是待在老家,自己一个人一点一滴地把满是尘埃的屋子打扫干净。

除了往返下榻的酒楼与老家,衣翩翩几乎不在街上逗留。

她表现得像是要尽快将老家整理妥当,但她心里明白,她只是不敢去听街上的市井流言罢了。

她怕自己会在不经意间听到单煦的消息,怕自己本该平静的心会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