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虽然人来人往,但他身上酒气冲天,身旁又有酒瓶滚动,路人似乎都将他当成是喝醉酒的人,了不起是快步离去,再不就是直接打他身上踩过。

有人想要杀他……这是单煦在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单煦在鸟鸣啾啾声中醒过来,这与他熟悉的安静院落不同,今日的鸟儿似乎特别兴奋,拚命吟唱著单煦没听过的音调。

毒辣的阳光直接照射在他的眼皮上,单煦习惯性地想要呼唤下人关窗,但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出不了声的刺激吓得单煦立刻睁开眼睛,映入双眼是陌生的床顶罩。

他想转头,却发现自己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最后,他只能转动眼珠子,勉强打量屋中的布置——

一大面的书墙暗示屋主颇有书卷味,一张酸枝老木做成的桌子摆在稍远处,他左瞟右瞥了许久,才勉强瞄到床尾附近也有张酸枝木制成椅子,似乎有人彻夜未眠地守在床边。

单煦想要起身、想要搞清楚这儿究竟是哪里,但浑身发疼的躯体却完全不受控制,更别说是起身了,他连抬手都做不到。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呢?单煦努力回想著。

他对于昨晚的记忆,中断于准备离开灯会的时候。

单煦还记得自己好不容易才买到一个漂亮的百花提灯,还有一个威风凛凛的猛虎提灯,正想回家时却突然头晕目眩……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这里了。

等等,他身边明明有两名护卫跟著……

是护卫对他撒了一把白色粉末,然后他才会昏倒的!

单煦勉强组合著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试图还原他昏迷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