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人静静地倒卧在路边,既无同伴、也无行囊,由于身边滚落了几个空酒瓶,路人自然当他是醉倒,了不起投过一瞥嫌弃的目光,便头也不回地从他身上跨过去。
夜渐渐深了,赶集的小贩也慢慢收拾摊子准备离去。
街上行人益发地稀少,哭闹著不想回去的小孩也被半拉半哄的带回家,当最后一摊小贩离开时,那个倒卧的“醉鬼”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一个时辰又过去了,更夫已经打这儿走过两回,他依旧一动也不动。
更夫面无表情地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边提著灯笼照了照地上的男子。
“老兄,你醒醒吧,睡在这儿会著凉的。”更夫毫不客气地以足尖踢了踢“醉鬼”,没想到这么一踢,倒把原本俯卧的人给踢翻过来。
只见那“醉鬼”满头大汗、呼吸急促,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但奇妙的是,他的模样与其说是在发恶梦,倒更像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动弹不得。
这可不是喝醉酒应有的模样啊!
“喂,老兄,你没事吧?!”更夫有些慌了手脚,他伸手摇了摇他,却只摸到满手的水,原来是男子流了一身大汗。
更夫吓了一大跳,这人简直像是三魂七魄掉了一半,而且还是呼出去的气多、吸进来的气少。照著灯笼昏黄色的光线,仍能发现他的脸色惨白得不得了。
“老兄,你在这里等著,我马上去帮你找大夫。”这下子人命关天,更夫也顾不得自己的工作,抛下打更用的铜锣连忙往最近的医馆跑。
“吵死人了,大半夜的吵什么?!”清脆的女声在空旷的大街上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