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召唤前来的野良永远都是这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惠比寿早就不意外了:“筒弥,不用管我,去帮助截弥他们稳固拔锲结界。”
“恐怕不行呢,惠比寿大人,”野良摊手,掌上的鲜血与白和服肩头晕出的一片红色分外扎眼,“仅仅凭我可打不过武神,还有他的神器。”
“……”惠比寿沉默。
野良眯起双眼,好像自己真是什么可爱少女:“还不用吗?”
她红润的唇翘起来的弧度很甜,语气真挚,好像自己真是惠比寿的忠心神器。不过仔细体会,便能感受出这个女孩虽然什么时候都有相应的表情和语气,但实际动用的情绪恐怕不比湖中一滴水多多少:“忍受那样的痛苦也要掌握的[术],不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的吗?”
“哎呀哎呀,可真是……”
爱染国俊直觉不好,手上的本体刀轻压在惠比寿脖颈柔软的皮肤上,出现危险的凹陷,只要再用一点力,锐利的刀锋便可割破血肉。
“……方、”惠比寿出声,刀锋便在他喉口割出细细血线,但他迅速把那几个名字念完,“方鬼!叁鬼!角鬼!”
爱染国俊只觉脑内警报丝弦拉到最紧,他回身挥刀,连击三下,劲风过后,眼前所现正是三只面妖!
“——惠比寿!”付丧神未免受惠比寿持野良从背后攻击他,翻滚一圈跃到墙边,“都是你干的吗?这些面妖!”
看过那么一两张必须的情报,爱染国俊知识内容里只有他在意的那几个人什么身份,以及知晓面妖是受术士操控的傀儡这几样。自第一面起对惠比寿的印象只有[神社主人]、[庇护过宇智波带土亡灵的神明],现在直接到[操控面妖的术士],所以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下意识串联起来归罪于某人并非不可理解。
惠比寿被带着武器和面具赶来严弥扶起来,罩上一件大衣。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本心不想和这几人交恶,但这种情况显然不能顾及太多。质问之下他也沉得住气,先给自己打药再应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