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是她没有留下疤痕,叹的是她居然伤害了自己……
笑的是他下意识地保护她,叹的是不该动心却克制不了自己……
殷小玄还陷在自我挣扎当中,感觉有人温柔地抱着她,一回过神来,已经稳稳当当坐在白藏的怀里!
他们在一处窗台边,窗外小桥流水,天顶一轮明月,无数的繁星闪耀,冬夜的空气清冷而干燥,她却一点也不感觉冷。
房里十分素净,唯有一幅美人图,虽然没有点灯,但借着天然月光可以看得出来,这久无人居之处十分整洁,必定有人常常来打扫。
「白藏,这是哪儿?」殷小玄看着深思中的白藏,细声问道。
白藏低头一笑。「这是我娘的屋子。小时候,她常抱着我坐在这儿看白云居内各色亭台楼阁,但是我清心寡欲的娘不好奢华,弃了各处,选了这处无人注意的地方长居。我在这屋子出生,也在这屋子长大,直到母亲死后,我才迁往明月楼。」
殷小玄不明白白藏为何带她来此,可是她心中就是知道,这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
白藏偶尔会露出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在回忆些什么一般。尤其是当如意提起他父母和大娘的事情之后,她更留心到他以前就不停会有这样的表情,只是她没有注意而已……
白藏拨开殷小玄额前的头发,双眼直视她清澈透明的眼睛。该告诉她的时候到了吗?
「玄儿,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穷书生在井里打水的时候,捞起了一面古镜,那面镜子华美异常、绚丽夺目,他视如珍宝地随身携带,后来他为求功名上京赶考,在途中的客栈里,遇上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两人一见如故便结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