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那段时间不太有机会好好洁净身体,加上身上的汗味也熏得他受不了,只好妥协,加快速度解决。

可是更丢脸的事情还在后面,当他穿著特地为他准备的睡衣循著原路回房时,在中途发现了那女仆直挺挺的站著,一看到他便露出笑脸迎上来。

该死,怎么会有一个地方连浴厕都有卫兵站岗的啊!

他少男的羞耻心在翻腾,情绪很恶劣,在瞄见领路的女士掩嘴偷笑时,更是连耳朵都快要烧融化了。

之后回到房间,那个令他头大的申敏云不见了,还来不及介意,就得面对不请自来的女医师群和护士群……群是代表复数,医师不只一位,护士也是。

全身还是又酸又痛,据说他被施打了胰岛素,所以长期行动不便,肌肉有点受伤,加上早上狂奔时加剧了拉伤,要好好休息。

好像知道他不想让人触碰一般,会诊的医师群和护士团不但没有迳自碰他,连问诊和换药都保持距离,格外令人舒服。

虽然有人靠近多少还是不太愉快,可是至少她们都是女性,不会让他有太强烈的被迫害感。

服过药物之后,所有的人退下,他有一些体力不支,想上床睡觉的时候,便面对了这个进退两难的情境。

他严词拒绝了那个不声不响就蹦蹦跳跳的跑来,弹上他的床,一副也要躺下的样子的,不知该将她归类为女孩还是女人的申敏云。

看著他皱紧眉头所代表的不乐意,穿著宽松棉质睡衣的人儿嘟著小嘴。

“你拒绝什么?”她疑惑地问。

看著对方理所当然的态度,帝百计吞了下口水。

“你要睡在这里吗?”他的手指比了下自己已一脚跨上来的床。

申敏云认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