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的……

烈哭了吗?

申屠袭想开口问,但已不由自主的进入梦乡。

段烈轻抚着像孩子般倦了的申屠袭,凝视着他,直到他睡去,发出规律的呼吸声。

她抹抹脸,由于全身上下无处不疼,她艰难的站了起来,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洋装套上。布料摩擦过伤口,她咬着牙,忍住那股疼痛。

比起他的自残,她受点小伤其实不算什么。段烈静静的想着。

申屠袭不是故意伤她的,他只是失控了,崩溃了而已。

如果放着他不管,让他一个人独处,恐怕她明天会在血泊中看着他浑身是血的哭泣着。

唉,真是让人无法放心的小子。

之后,段烈拿起装着照片的信封走出房门,踱到一楼,找出一个铁盆和打火机。

她将后门推开,在信封上点火,丢进铁盆里,让罪恶燃烧,毁去一切证据。

红色的火苗慢慢变得赤紫,燃烧的照片让那股烟充满臭味,她伸手搧呀搧,还是不小心吸进了几口,因此咳个不停。

当火焰慢慢消失,盆底只余一块焦炭,好似本质不洁之物,就算化成了灰,还是污黑的。

还好申屠袭还没有打开它,那些照片很粗糙,不知道是不是偷拍的。

人是一种视觉的动物,眼前的事实的确让人难以找到借口拒绝接受。

身为邻居,段烈见过邢定熏几次,加上申屠袭不时的形容,她一直觉得她高贵得像个女神。

也许,申屠袭那样干净的男孩,就是喜欢那种圣洁,对爱无比坚贞的女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