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海主子也真是的,居然放逐了花好好,既然肯开着船追,为何又死下肯透露她的去向?这教岳老大气怎么能平嘛?
一路跟着岳老大离开灌港,她看着他白天赶路寻人,晚上喝个酩酊烂醉,“癫狂痴迷”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他,连她这个旁观者看着心里也苦闷。
花好好呀花好好,小美人呀小美人,你可知道岳权为了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
岳权又喝了一坛,心里还是痛,很痛很痛,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就算喝到茫醉,也只能暂时止痛一会儿,一旦清醒,整个人又被酸楚充塞。
如果他得如此痛苦,一生一世也不能解脱,无论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花好好,要她给他一个交代!
死爱钱不爱命的钱掌柜,没看清男人脸色,便靠了过来。“客倌,今儿个砸得狠,小店……”
他还没说完,便被岳权单手提起,在半空中摇摆着一双短腿。
“十两、还是十五两?”殷小玄夹了口梅菜干问道。
若不是被天气搞得进退不得在前,又砸了人家的店在后,这么难吃的店家,她连看一眼也不屑。
“应该是二十两,看在熟客份上,打个折扣,十八两好了!”钱掌柜颤声说道。
“岳老大,放心吧!明儿个天就晴了,就能上路找花好好了,今晚该庆祝咱们不必再住这黑店,这么个好日子就别杀生了哦?”殷小玄将银锭按在桌上哄道。
岳权手一松,然后落座,继续喝起酒来,而地上伸出一双短手,迅速将银锭摸走。
殷小玄没有理会,又对岳权说道:“说真格的,海翔号定得快,咱们一村一村的停,要寻人快些,上船吧!”
岳权用力一拍桌上,“她走陆路,我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