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庆国脸上伤心的、哀痛的表情不见了,恢复原先的生动、童真,笑得温温柔柔,和月光一般。

“嗯。”她再抱他一次,他连核子动力潜水艇都可以抢来给她。

叶怡君心满意足的微笑着。

她不认为需要对他交代始末,她只要告诉他,她的决定和想法,还有现在的情感去向。

“或许在本质上,我、他、心娜都没变,唯一变的是情感的方向,如果在这三人中必须有一个人先离开一年前的伤痛漩涡,那我愿意不追究、不质问谁对谁错,头也不回的走,”如他所说,彻底放下过去,她内心一热,不能自己。“走,走向你。”

是非对错只会让她无止尽的下沉,并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她不愿再费心,心太珍贵,该用在对的地方。

例如,眼前的他。

赖庆国微勾的嘴角不停的向上,在咧嘴大笑的同时,他再度抱住了说出羞人的情话,或许连脚趾都红透的人儿。

为了不再让事情复杂化,不再让好不容易表明的心迹蒙尘,赖庆国在接下来的时间,祭出一种类监禁的手段,他把叶怡君带往没人在的阿水叔家,掩人耳目地关在里头,直到星期天渡轮靠岸为止。

叶怡君虽然想要解决和温雅之问的问题,但看到他怎么都不肯,她也只好由着他。

她还不太会疼惜他,所以先顺着他一回,她一点也不无奈,反而很高兴自己能让他开心。

所以再度见到天日,已经是星期天过了中午,港口码头边。

温雅放下心一般的看着她,用着熊猫般的血丝红眼。

“我以为你和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仍是温文尔雅,像个古代的儒生。

叶怡君知道他还是那一个男人,她曾经爱过,但现在确定不爱的好人。

如果他卑劣一些,她会恨得容易,但是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烂人,还为他受尽折磨呢?!

她已经可以面露微笑的面对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