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些霸气的声音又响,好似隐隐带着雷霆——

“哼!”强势声音的主人冷哼了声,“好一个水家,拿好大的款,敢一封信到阁里就要退婚!要我怎么能吞下这口气?”

说到底是同一个胞胎出生,姚彩衫满了解姊姊那想马上揪住水家少当家衣领的怒火从何而来。

唉!说来话长,姚家的沽饮阁和对门京醉楼的战火,从上一代延烧到下一代。

当年娘亲久久不孕,被京醉楼的老板娘嘲笑了好几年,后来好不容易做人有成,怀上了娃儿,在爷爷、奶奶、爹娘扬眉吐气的心态下,大肆搞出了那桩瞎眼婚事。

现在时限在即,京城里的乡亲父老都在等着看笑话,当事人之一的水家却在此时要悔婚,这教美艳动人、心高气傲的姊姊怎么能忍受?再加上楚家的大麻烦还追在他们后头,要是不把水家少当家带回阁里,大姊肯定颜面扫地。

但想到这里,姚彩衫回头一望,在几匹快马中,有一个不惯北方严寒天候的人好似正捂着嘴,状似咳着,他眉心一皱。

那季清澄可是姊姊的未婚夫人选,和自己一般的男儿身啊,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对那阴沉冷漠的男人有些放不下……

“大姊,咱们先回家——”城里至少比这荒郊野外暖和,季清澄来自巴蜀,大慨受不了寒冷。

姚彩衫的要求,中断在一道简洁有力的娇声下。

“楚家那泼妇这几个月追着咱们,好不容易让逍遥去绊着她,趁她还没赶上咱们,我要尽快摆平水当家……要是让她知道我没本事让水家少当家点头,两手空空回京城,我的脸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