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大哥,弟兄们带伤见血,这口怨气不能不报!」
「敢在干阳堂头上动土,让蛟龙会的弟兄们去讨这个公道!」
众人的情绪沸沸扬扬,但干歌还是不动如山。
半晌,干歌终于开口。
「明帮未免操之过急,干阳堂都还没有正式公告要解散,这么快就上门来。」又饮了口酒,他转了话锋,「不过,这已是定局,只是迟早而已,既然要退出,也犯不着再大动干戈,牺牲弟兄们的性命。」
这番话有如平地一声雷,纵容明帮在干阳堂的地盘上横行霸道、出言不逊,是对一个帮派最大的污辱。
蓦地,喝得半醉的武豪豪眸中燃起熊熊烈火,英武起身,风姿凛然。
「要退隐是你干歌的事情,不过,我武豪豪这个现任的堂主正妻,可吞不下我的老公被人污辱成鼠辈的这口气!」
四目相对,干歌合上了眼,武豪豪一咬牙,旋身往外走去。
底下的弟兄则在几秒的为难之后,跟在她的身后冲出去。
干波摇了摇杯子。「干歌,这样好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追随你的人全都是可以为干阳堂而死,忠心的弟兄,轻言解散,你对得起他们吗?我知道你不愿有人再像阿汐一样为你而死,但接下来你可计算过会有多少人流血?」
干歌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去。
有胜有败是不变的定理,阳光照遍这块土地之时,所有的打打杀杀声都归于短暂的平静。
光明虽然无法照亮人心的黑暗,但唯有在黑暗中方能生存的人们,也识相的稍作休憩。
武豪豪回到干阳堂时,已经浑身沾满了不知名人士的血迹,过度劳动累到快要瘫痪。
打着明帮名义的人们,出手凶狠不说,在有一般老百姓出没的地方,仍然不知节制的使用走私、改造的枪枝,一点都不在意是否会祸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