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说完,老人家又幽叹一声。
「唉,连曾孙子都还没抱到,我父亲创下的干阳堂就要消失了。」
干歌知道爷爷不会明着阻止,迂回政策暗着来是他的绝招。
「爷爷,没人肯嫁我,反正也没有后代可以继承干阳堂,早痛晚痛都要痛,趁你还有口气,可以见到干阳堂的诞生和终结,也算是有始有终。」
他说得天经地义,干波却不能接受。
他早知道干歌有自己的想法。
「要不是你把所有的新娘人选往外推,你要几个妻、几个妾都不是问题。」
干歌摇摇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愿有外戚势力横生枝节。
「没有女人能打败我,自然没有资格当干阳堂的堂主夫人。」
干波冷笑。
他这个孙子开出的极道之妻条件就是能打败他这个堂主大人,拥有绝对保护自己、不扯他人后腿的能力。
「打败你?谈何容易!」
正当气氛沉重之际,突地,门外响起了惨叫声和斗殴声。
干歌神色一转,升起警戒的同时,和纸拉门已被一个硕大物体贯穿,飞过众人眼前,砸中楠木大桌,桌子碎成片片,身穿黑色西装的属下躺在其中,口吐白沫。
他担心了手下半秒,抬起头,一幅异景引爆心海底部的大地震。
妖艳的江户时代百鬼夜行浮世绘,正中央是具染血的精美西洋人偶,浅褐色的细鬈发丝在风雨中飘扬,一对明亮的大眼在春雷闪电中闪耀,噙着笑的唇彷佛接着便会扑上来,露出尖牙咬断猎物颈子的动脉。
无疑的美反而令人心生畏惧,干歌自不例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不明来历、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