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热呀,顺便而已。”华自芳笑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早上来了封姊夫的信,今年的夏茶,还有一坛‘忘功名’。”

每一个字都有听进去,但他口中的“姊夫”二字,代表她姊姊的丈夫,令姚尔尔还是很不知所措。

“娃娃出生了吗?是男是女?”她柔声问,但声线提高了几度。

华自芳摇头,“是特地来感谢你寄过去的小衣裳的,信上说大姊的娃娃挺刁钻的,硬是不出世,我接到信后,就差人再送了些花露过去。”

姚尔尔闻言自然很开心,但不禁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娃娃,她这一生是注定无缘,但她却不是为了自己感到惋惜。

察觉爱妻的神情有异,华自芳连忙低下头,迎上她的双眸,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怎么,还疼吗?今儿个不是不怎么疼了吗?”

姚尔尔诚实地摇头,“咋儿个只有一点点疼,今天一点都不疼的。”

闻言,华自芳大大松了口气。

“女人真辛苦,月事好磨人。”

是的,正是月事令人不胜欷吁。

华家人不知道为什么对她非常的疼爱,她只能猜华自芳铁定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她们才会爱屋及乌。

不可能不愧疚,她其实没资格让她们对她那么好的。

但在全家人齐心协力的调养之下,她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更令人意外的,大前天,她在祖婆婆房里痛弯了腰,华家众人登时吓得鸡飞狗跳,后来才发现是她的月事来了。

惊喜的同时,她不免也感到扼腕。

情缘永不尽,是是非非都已成过去,不要再想,是他告诉她的,所以她就一心一意只看他以为回报地活在他的身边。

“如果我不要那么自以为是,或许,咱们也能有自己的娃娃的。”她怅然道。